温度掌握得刚好,身子没在水里,池晏发出了声满意的喟叹,浅浅的,像是猫儿被安抚得极好,喵喵叫几声当做是夸奖了,只这一声,便已是让贴着门儿的裘依翘起唇角来,少年青涩的嗓音带着股稚气意,却是分外的勾人呢,也不知日后在床榻衣袍翻飞间会是何模样。
倒也不是裘依故意倚着门听声,只这池晏生得消瘦,皮也白,怎么瞧怎么有一股气血不足的模样,若有什么不妥处好第一个冲进去。
裘依名义上是抱着这念头的,内里却将那青衣薄衫下的人儿肖想了个遍儿,这小殿下生得纤瘦又似玉石般的白,墨发散在肩头,被指尖拨落到耳后去,耳垂儿带着粉意,像是藏在青苔下的浑圆物儿,勾人得很。
倒是门没关利索,裘依往后一压,这倚着的硬邦邦物儿便发出一尖锐的吱嘎声,紧接着那原还合上来的红木门开了,跌落进来一裘依,敞开的大门儿还吹来股风,虽是浸染了空中暖意,遇着了冒着气儿的汤池,这冷热便是分清了,吹到身上,还是有些凉。
这方还挑了一花瓣儿在指尖的池晏哪能料到这?大半胸膛裸露在外,脸被热气扑得像是上了层脂粉,垂弄在颈间的墨发也似主人一般无措,染着水色,一点点,将多余的水分滴落归于池中。
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的裘依只觉自己屁股像是被人点了一炮,炸开了花儿,疼,且是碎成七八块儿的疼,莫不是老天爷都瞧不下去她这偷窥的无耻行径,变着法儿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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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人还是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