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广邝仙人脸色一寒,大声道:“甘清你也给我闭嘴!你们全部跪着,如果云明老弟不肯原谅我,今日我就将你们全部逐出岭崖宗!”说完广邝仙人便急急追赶张湖畔去了。
众人闻言,个个都吓傻了。他们搞不清楚那离去的人到底跟掌教老爷是什么关系,竟然让掌教老爷愤怒到扬言要逐所有人出门派。这时甘清道长也极度的慌张了起来,本以为事情会随着张湖畔和云逸的离去而烟消云散,没想到却变得越加糟糕,就连自己这位平日得宠的弟子也面临被逐出门派的悲惨命运。
“湖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既然祖师爷已经开口要惩罚众门人,你又何必再坚持呢!”云逸幽幽道。
张湖畔并没有回答,仍然慢悠悠地踏着祥云前行。他其实又何偿不想就这样找个台阶下下,或者直接指出香忆等人言语中的遗漏和不实。只是一来他还不屑与像个小人物一般跟香忆等人对峙,似乎非要说出个三长两短;二来,他存心想试一试广邝仙人究竟有多顾念当年酒楼的恩情,如果广邝仙人就这样让自己两人走了,张湖畔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云逸仙子留在岭崖宗,以免今后自己不在,大嫂又受人欺负。
很快张湖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大嫂你的祖师爷追来了!”
云逸仙子娇躯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回头。在她看来张湖畔这样不给祖师爷面子,两人的情谊也就此了了,祖师爷怎么可能还会追来呢?
只是意外的事情今日注定还要多上一桩,云逸仙子很快便看到广邝仙人满脸愧疚地向自己两人赶来。
“老弟,老哥有愧啊!”广邝仙人瞬间到了张湖畔跟前,向张湖畔深深鞠了一躬。
“老哥如此折杀小弟,小弟我只是见到大嫂受人欺辱,心中愤怒一时无法释怀,所以才如此行,老哥不必往心里去。”张湖畔急忙道。
广邝仙人能如此顾念昔日情谊,这让张湖畔很是感动,终于不再计较他的失察之过,也终于放心将大嫂托付岭崖宗。
广邝摇了摇头,长叹道:“唉,老哥我平时只知苦心修炼,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教,惭愧,惭愧呀!”
“老哥也不用自责了,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大嫂怎么还愣着,不拜见你日思夜想的祖师爷!”张湖畔笑着道。
“弟子云逸拜见祖师爷!”云逸闻言急忙满心欢喜地跪地叩拜。
如今云逸是张湖畔的大嫂,而张湖畔却是自己的兄弟,广邝仙人受这一拜倒有点心虚,总感觉甚是怪异。
“快,快起来吧!”广邝仙人急忙将云逸扶了起来。
张湖畔揶揄地向正满心喜悦的云逸挤挤眼睛,然后对广邝仙人道:“老哥,我们三人的关系也够复杂的!哈哈!”
“哈哈!”广邝仙人闻言也仰天大笑。
笑声停下后,张湖畔又道:“老哥,这仙界也算是下界弟子一个崭新的开始,你既然已经改了我家大嫂的辈分,何不干脆再改一改,收了她为弟子。免得我家大嫂在岭崖宗见到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师叔,师叔祖,而我听着也怪别扭!”
张湖畔都发话了,广邝仙人又如何能反对,更何况,张湖畔说的甚是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这门派传承不好随意推翻,广邝仙人倒希望能跟云逸仙子来个兄妹相称得了。如今张湖畔这个提议,让广邝仙人感觉甚好。而且他也存了个私心,张湖畔跟云逸的感情明显很亲,以后云逸成了自己的入室弟子,那张湖畔还不没事有事来岭崖峰闲逛,自然少不了传授一些天道,到时自己还说不定还得从云逸这里沾些光。
“哈哈,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广邝仙人抚掌笑道。
云逸在旁边听得嘴巴张在那里,愣是半天合不上。才片刻功夫,因为张湖畔的一句话,自己从端茶四代弟子成了敬爱祖师爷的入室弟子了,这事情变化得未免太,太快了些。
很快泪水模糊了云逸的秀目,张湖畔这番心意,聪慧的云逸又何尝不知道。
“大嫂,还愣着干什么?”张湖畔催道。
“徒儿云逸拜见师父,多谢师父恩典!”云逸又拜了一拜。
“哈哈,快快起来。”
……...
祥云之上,张湖畔三人悠悠向岭崖峰飘去。广邝仙人的脸冰冷得可怕,两眼甚至闪烁着杀机。刚才在广邝仙人的坚持下,张湖畔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向广邝仙人道来。
广邝仙人是越听越火,越听越是揪心。自己闭关之时,虽然没交代如何安排下界弟子,但至少也曾明言要好生接待。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下界弟子修为低下,便起了轻视之心,不仅将云逸安排为端茶弟子,而且就连同辈弟子也可将她当丫环使唤。更可恶的是,竟然因为同为四代弟子的一面之言,将云逸逐出岭崖宗,甚至那柳叶子骂云逸为贱婢。
远远看到广邝仙人随同那位可怕的道士以及云逸仙子返回,甘清道长等人心中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终于不用被逐出岭崖宗了,担忧的是,这道士既然回来,不知掌教老爷会怎样处置他们。
不过当他们看清广邝仙人像似要杀人的表情,个个心里都在颤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果然广邝仙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柳叶子纵容弟子胆大妄为,又出言诬蔑同门弟子,罪不可恕。今日起除名岭崖宗,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峰。香忆不顾同门之谊,侮辱师妹,将师妹视为奴婢,实在可恶,今削去香忆一半功力,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宗。”
柳叶子和香忆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饶,不过这回广邝仙人却丝毫不留情。这等恶劣之人,已经不佩做他广邝的门人了,如果再留他们在门派,岭崖宗迟早要毁在他们手上。
甘清道长等二代弟子此时自命不保,再也不敢开口求情,等着广邝仙人的发落。
“甘清,你身为代宗主,却是非不分。还带领门人攻击师叔,实在是大不敬,罚你面壁思过五百年。其余人等,本尊罚你们面壁一百年。”
考虑到云逸目前还只是破虚高手,张湖畔便在岭崖峰逗留了半年,以便提高云逸的功力。
如今张湖畔自身境界不仅接近大罗金仙,一身财富更是吓人。光避尘儿这三个寻宝专家十多万年的宝藏就让张湖畔富可敌普通大罗金仙,如今又统治了这么大一片陆地和海域,虽是偏远地带,那天才地宝也是不可小视。
如果不是考虑到云逸仙子实在无法再补了,自己又没有像太上老君炼制的九转金丹,可以让凡人直接飞升为天仙,张湖畔决不介意将最好的丹药让云逸嗑着玩。就算如此,五劫的云逸储物法宝里的天才地宝已经让广邝都眼红了。光下品灵石就有数十块,法宝、丹药这等张湖畔亲自炼制的玩艺更是一个劲塞到云逸仙子的储物法宝里。
半年后,张湖畔终究担心云峰也会受到跟云逸仙子一样的待遇,便离了岭崖峰。本来云逸仙子也要同往,不过张湖畔却不同意。那云峰的门派不同岭崖宗,就算张湖畔一人也可以灭了它。那苍灵宗的源头可是上古金仙云中子,张湖畔再自信,再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能跟他老人家叫板,其实就算尽起青龙国所有的兵力,张湖畔也不认为自己能摇撼苍灵宗。万一到时闹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像云逸这样的五劫高手,人家打个喷嚏估计就灭了她,这个险张湖畔可冒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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