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要订婚了,梁老和李老最近很喜庆?”
看似是随口的一问,梁易却心中一凛。
天家人,从不做无用功。没有一个字是无用,也没有一个举动是无用的。
俊美的男人没有半分轻怠,正色道,“是,两位爷爷亲自订的,他们自然高兴。”
“哦?你不高兴吗?”
“无所谓高不高兴。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天道伦常。”
桌后的人意味深长地轻轻笑了一声,气氛也没有轻松下来,“你倒是看得通透。”
又敲了敲桌面,上好的木质发出醇厚的几声响,“只是梁易,你要看得远些。站得高,你才能看得远。”
仍在桌前站定的梁易敛下眼,将眼中的所有思虑都掩在黑浓的睫毛之下,“您训示的是。梁易受教。”
“出去吧。”
男人大步出了那座令人窒息的小楼。
刚才房的外面果然又等着一个人。
大小内外、千丝万缕,里面的那位可以称得上是全国最忙碌最先进的个人了。
坐上车,车子缓缓开动。
司机趁着梁易没有在车上处理公务的空隙,低声报告:“少爷,老爷子让您回去吃午饭。说是,李小姐要来。”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都以为他家少爷没听见,“嗯。”梁易只是答应一声,陷入深思。
今上对国际形势的批示强势清晰,他要在某几个方面配合,必须调整步伐。
这些都好说,只是最后关于他的联姻,按理说并不属于那位关注的范围。
这态度不明,另外拿出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到了梁家,福伯早早地站在老宅子的门口等着,一见主子下车,赶紧迎上,“少爷,李常委突然说中午要来,您看之前安排的事?…”
梁易睨了管家一眼,“照常。”
“是。老爷子在上面书房等您。”
等梁易一进书房,一根毛笔忽地横飞了过来,砸在了门板上。
男人挑了挑眉,情冷静,也没多的反应,反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