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听说起这事语气就不太好,桑絮要是和她硬来,两人准又得吵起来。
“总归要嫁人的,就算我什么也查不出来,至少下半辈子有个长期饭票啊。”桑絮笑着打哈哈。
寂听冷哼,“你马上23了,周长柏的原配和前两任续弦没一个活过25的,你不知道吗?”
谁也不知道那都是怎么回事,但越是没答案的事,越秘莫测得吓人。
“你忘了上头还有个姓丁的长辈?只要丁学训在位一天,周长柏想得政圈的利,就不会对贸然我怎么样。”
“那也得你别发现什么不该你知道的事。”寂听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亲自见识了那些有权有钱人的龌龊手段,劝不动也不免担心桑絮,“我妈那日记本上面写得潦草,丁怡的事情总只言片语得带过去,说不定就是怕这东西会成证据,至于你妈妈的事情是不是真和那天出现在景春的周长柏有关,一切还得等我妈醒了再说。你就在那老虎洞里老实呆着,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事,少去搞七七八八,省得哪天弄巧成拙撞枪口上。”
“那我以身饲虎的意义是什么?”桑絮笑寂听也有这样啰嗦的时候。
“不是你说的吗,当个阔太,只管买买买,带着我那份一起过过奢靡人生。”寂听说时模样特正经,就是突然一手抓住胸前散开的浴巾时,画面性感又好笑。
“行。”桑絮笑着敷衍,推她进卧室换衣服。
傅遇安天没亮就赶飞机回了溪地,先是去城中心的老宅同打着退休旗号闲赋在家的傅崇生聊了聊南安情势,随后又马不停蹄去公司处理这几日堆积的文件。
等他出了公司,已过深夜。
他从车窗往街边高大华丽的办公楼看,上面还有不少亮着的窗,里头的光可比天上星星闪烁逼人。
要百倍努力才能摸着心中所想的人,没资格求轻松快活。
“去妙音苑那边。”他交代司机。
……
傅遇安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处私宅,尽管这房还没开盘预售时他就在留意,并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傅家少爷的名号为自己谋了私,接受了不知从哪探听到消息的房产商的主动示好——整个妙音苑里视野最佳的这套房子。
傅遇安点头的时候没想过傅崇生会不会知道,也没衡量过到底值不值得。
要说直接买他当然也买得起,但他是没有拒绝送上门的,因为是真心想要。
出电梯就是玄关,亮砖地面仍旧一尘不染,他知道傅家的佣人得了傅崇生的命令,每隔阵子就打着清洁的名义来此处看看。
无所谓,他不在乎。
傅遇安脱下西服去了浴室,很快就湿着头发出来。
毫无睡意的夜晚,他像每次来时一样,端着杯加冰的金酒去客厅落地窗边。
酒喝完了,人也不醉,站累了就席地而坐,但视线不肯丁点偏移。
他僵硬地凝望远方,看那一望无边的深色汪洋中,一体叁面的玉石菩萨矗立其中,路经的渔船不时会往上打去光亮,偶尔能凑巧照亮她波澜不惊的慈悲面孔。
他仍没觉得有多好看,却又虔诚地挪不开眼。
明天白天会很忙,所以今晚加班提前更新啦。
好困了,还没来得及捉虫,我先睡啦,晚安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