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坚硬的骨骼硌上他的手心。
不等余暗应声,他又接着说,“最近这一个多月我太忙了,也没有细致问过你,在桑叔叔家还好吗?”
余暗立即回答,“他们对我很好,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傅叔你不用担心。”
傅亦山笑着点头,“如果觉得哪里不好,一定要和我说。”
话语间,已经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傅局,朱先生订的叁楼春月厅,我带您去。”
傅亦山敛了笑,带着余暗往客梯方向走。
朱校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矮胖男人,他旁边站着的女人也不算年轻,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微笑时也不掩正色。
“朱校长好,张老师好。”余暗等傅亦山与两人打过招呼就开口喊人。
校长一脸的笑,不停和傅亦山夸赞他懂礼乖巧,傅亦山再次伸手拍他肩膀,毫不掩饰的亲昵。
“以后还得朱校长和张老师费心了,我工作太忙,平时也对他疏于关心,这才出了这档子事。让贵校破格录取,也是给你们工作添了麻烦。”
“傅局客气了,我们的工作就是保证每个孩子都有学上。”朱校长哪里受得上级领导这样与他客气讲究,立即转了话头,偏转了身让傅亦山入座,“傅局,您带着孩子上座。”
傅亦山与他客套推让,最后还是坐在上席,余暗坐他身边。
晚饭前下了阵雨,桑絮吃完饭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乘凉。凉风仍裹湿意,呼吸浸于清新的雨后土腥中,参杂少许花香草气,吹得人心旷怡。
天上未出繁星,她手托侧颊,仰脸对着沉沉夜幕发呆,突然坠落的物体猛地惊着她。
寻声跑去墙角,桑絮拨开最外沿翠色的麦冬苗,发现了砸在根叶上的小鸟。它有乌黑的眼和翅翎,尾巴尖带抹孔雀蓝,其他地方通是金黄,原来是只漂亮的黄鹂鸟。
桑絮小心地把它捧在手上,这才发现它淋得湿透。她轻轻摸上它的翅膀,小鸟惊得细声尖叫,瞪圆了眼珠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她迅速收回手,两只手都用来捧着它。
黄鹂鸟自然不会说话,老实地躺在她手心一动不动,偶尔发出的轻叫,声音婉转又清脆。
“你是不是受伤了?”桑絮在屋檐下找到干净的毛巾铺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又把小鸟轻手轻脚地放在上面。
“我爸爸在加班,妈妈又听不得吵闹,我陪你等余暗回来吧,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回家。”
懵懂无知小絮果:余暗哥哥可厉害了,他什么都会,一定能救好小鸟!我之前还因为一面之缘对余暗哥哥产生偏见,是我太狭隘了!我对不起余暗哥哥!
傅小狗:呵,看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