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这伤势怎么恢复得如此缓慢?”
邢少言皱着眉放开夏如嫣的手腕,自那日二人搬进小院儿起,至今已过了整整七日,他照着一日三餐炖药膳给她吃,早晚两次的汤药也不曾断过,每日晚上还亲自为小姑娘运功疗伤,按理说这伤应该恢复速,可刚才探她的脉象却比他预估的要慢上许多。
夏如嫣无辜地眨眨眼睛:“是吗?为何会这样?”
她说完忽地恍然道:“该不会是师叔你的药膳有问题吧?说实话我每次吃完都感到十分恶心并且想吐,胸口也一阵痛过一阵,想必就是这药膳的原因了。”
“胡说八道!”邢少言虎着脸道,“这方子可是师兄给我的,我之前吃了怎么没事?你不要想找借口逃脱这药膳,你一日未好就得吃上一日,休想忽悠师叔我。”
夏如嫣见这招不管用,噘着嘴把脸侧到一边,邢少言见她不高兴了,生怕自己刚才语气不好,咳了两声又去哄她:“你把这阵子忍过去,等你好了,想去哪儿玩师叔都带你去,好不好?”
夏如嫣睨他一眼,这阵子她没少变着方儿刁难他,可这男人也不知怎么搞的,跟原剧情里的描述大相径庭,每次都任劳任怨,有时候虽然嘟囔两句,可她只要一赌气说算了算了,他就再没了怨言。所以她时常在心里琢磨,这邢少言,该不会是个被虐狂吧?
见小姑娘不回答,邢少言以为她真生气了,又从乾坤袋里扒拉出一堆小玩意儿放到桌子上,状似不经意地道:“我昨日上街看见个老奶奶可怜,便把她的东西都买了下来,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着,你年纪小,给你玩儿。”
他时不时就爱买些小东西回来给夏如嫣,只是这人死要面子,每次都找各种借口,反正就不承认是专门给她买的。夏如嫣单手托着腮,从里面挑挑拣拣,嘴里念着:“这个上次买过了,这个上次也买过了,师叔,您可真是人…人善钱多啊~”
仿佛为了映衬她口中的‘人善’两个字,外头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邢少言闻声走出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个大娘,她一看见邢少言就激动地上前喊了声:“恩人!!!”
邢少言怔了怔:“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我没认错!恩人!我可算找着您了!!!”
大娘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原来她前几日带着仅有的银钱去请大夫给儿子治病,结果不慎被贼给偷了钱袋。那贼跑得飞快,她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眼看就快跟丢了,这时候邢少言突然出现见义勇为,拎着那贼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那贼当场便晕了过去。邢少言做好事不留名,打晕人就走了,大娘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远去的背影。
“恩人!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打晕那贼让我拿回钱袋,我儿子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大娘抹着眼泪把身后的少女拉出来,往邢少言面前一推,“恩人,这是我女儿,我这闺女是出了名的能干漂亮,您要是不嫌弃,我就把她嫁给您,算是感谢您救回我儿子这条命!”
从刚才打开院门起就一直是这大娘的独角戏,邢少言想插个嘴都插不上,他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原本以为只要说句不用谢就行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来了这么一出。
邢少言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用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大娘你言重了。”
“恩人,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却是儿子的一条命,您看我这女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您……恩人!恩人!您怎么把门关了?开门呐!开门呐!!!”
趁着大娘长篇大论的时候,邢少言砰的一声关上院门,搭好门栓,然后大步走进屋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臭着脸道:“经病,真是烦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