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我这叫劳动所得,你们人类说的。你吃我的,不就等于不劳而获?”
瞿东向听得牙疼,嘶了一下口水,觉得嘴唇皮都干了。她盯着则藏手里那盆水果,认命的叹了口气问:“行吧。你说怎么等价交换?”
则藏一听,眯起了他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来劲似的凑到了瞿东向跟前,腾出一只手,伸出两指头晃了晃,秘兮兮道:“有两个办法可以等价交换。一个就是自己去找尸体卖给松醉霖。当然,你要是不敢去找他,也可以卖给我。你们人类说的这叫中间商赚差价。”
“呵呵。”瞿东向皮笑肉不笑了一声,随即咬着牙低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过人类还说过屁话少说,讲重点?”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和我上床。”
“啊?”
则藏眉头一皱,嫌弃的问了一句:“我说你是鸭子吗?一直啊啊啊的叫。”
你才鸭子!你全家都鸭子!不对——还是个逼良为娼的鸭子!
瞿东向气不打一处来,她发现自从心魔有了实体以后,这脑子鬼精得比人还厉害,关键又不按照人类思绪出牌,她以前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定要搭理这十六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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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顺着衣领一路往里面钻去。
好冷。
燃坤哆嗦的收拢了衣领,又觉得是自己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造成的冷战。
他看着前方站着两人,觉得有必要带自己好兄弟去看脑子。
为毛要黏着步西归啊?
就算最近一年你们两人关系转好,望帆远你也不用拿迷弟一般的眼这么瞧着步西归啊?
被燃坤内心疯狂吐槽的望帆远浑然不觉四周人打量揣测的眼,他看着站在他身侧身姿挺拔的步西归,恍如隔世一般。
当初步西归是为了救他,才舍身赴死的。
略微红了眼眶,他一伸手欲给步西归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引得对方后退了两步,色戒备的盯住了自己。
望帆远一愣,还没来及得说话,就被几步窜上来的燃坤打断——
“步元首。最近因为东向不在,他茶饭不思,你别计较。”言下之意就是望帆远脑袋坏掉了,糊涂人说糊涂话,让步西归见怪不怪。
步西归也是莫名其妙,望帆远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在熟悉不过。说对方像条毒蛇都是抬举了,那小子平日闷声不响,张嘴咬人的时候就会不死不休。这么阴沉不显的性格,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得那么煽情做什么?
望帆远被燃坤插了话,不满的抿嘴扭头,对上燃坤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问道:“你小子几年不见,怎么脸还嫩成这样?拉皮了?”
燃坤觉得完了!望帆远一定是思念成灾,还宰成毛病了,不然怎么会开始说胡话了?
燃坤二话不说,也顾不上人前要给君王面子,拽着望帆远胳膊就走,望帆远猝不及防,被他拽的一个踉跄。要换了以往望帆远那性格,哪里容得燃坤放肆,但此刻望帆远心里念着许久未见燃坤,任由对方把他拽到了无人处。
“别跟着——我和殿下说话呢。”燃坤不耐烦的挥退了左右侍从后,伸手就贴在了望帆远脑门上,半晌后喃喃自语道:“到是没发烧,难道真是脑子坏了?”
望帆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拍掉了燃坤伸出的手。最近这阵子他闭门不出,给自己时间适应新身份。新鲜了一阵子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得劲,真的是茶饭不思,折腾到最后夜夜失眠,待他自己回过来,已经怀里搂着放着瞿东向照片的相框。他每每唾弃扔掉,又会在下一秒疯了般去捡回来。他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仇人,但是又不得不在每晚夜深人静时候,胸口充斥着苦涩难解的滋味百转千回。怀抱空荡荡的,除了相框,少了活灵活现的生气。
松醉霖说他们待不久,很快就会离开。他恨恨不平,总想趁着这点时间做些什么,看一看记忆中的人,或者在看一看他心里其实念着的人。透过他自己的心看一下那个女人,能够把他们这群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家伙们收服的女人。
那么的无法无天,那么肆无忌惮的一群人,仿佛只要那个女人笑一笑,所有的角都可以断,所有的刺都可以拔,那个女人要是愿意牵他们的手,可以乖乖跟着她走一辈子。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