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也不客气,鸠占鹊巢的占了她的位子,边嚼边继续探究:“别想用吃的塞我嘴。你们娘们都口是心非,指不定看到纹少爷多欢喜呢。”
瞿东向不打算和一个小屁孩将清楚大道理,她挨着鸣珂身边随意一坐,坐下觉得地方小,还用屁股拱了拱,示意对方过去一点,顺嘴道:“你都喊我是则夫人了。我一个有夫之妇,惦记人家贵门少爷做什么?”
鸣珂在心里头冷笑,暗骂一声道:骚娘们,还有脸说。昨晚还偷偷去了那和尚房里,又被肏得一晚上。要不是他最近盯住了纹轻孤,也不会发现纹轻孤半夜不睡,居然暗藏和尚屋外听壁角,真他奶奶的刺激。
鸣珂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瞿东向方才挪动的屁股,那屁股刚才轻蹭了一下他大腿外侧,一股陌生的痒感从下往上窜,令他心头一跳,再一次在心头怒骂:骚娘们,连小爷都要勾引。
瞿东向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小屁孩子那点阴暗心思,她都快叁十了,旁边鸣珂年龄勉强过她的半数,要是在现代,有些恶趣味的小屁孩估计见到她都会喊一声阿姨了。
“不惦记就不惦记呗。话说你前两天不是说弄了个好东西吗?”鸣珂尾音懒散的应着,并不打算穷追不舍。他本来也不是存了多少坏心思,只是纹轻孤这人特别的飘飘欲仙,让人看着就不爽快。难得逮住了仙人露出丑陋的一面,他乐在其中往里扒了看。
“是啊。就等你来呢。”瞿东向眼睛一亮,等的就是鸣珂主动来找她。她这次前来,计划对鸣珂下手改造。当然不是宣教真善美,她自己也不是圣母。只是想让鸣珂感受到人世间有滋有味的事情,畅快吃、痛快喝,哪里比不上冷清孤幽,喝露水的修仙日子?只要鸣珂他自己不想修仙,这漫漫修仙路,只怕就此断送了。
一听好东西,鸣珂来劲了,跳起类就催着瞿东向拿宝贝,两人你推我拉,这么一路朝着小院内走去,浑然不知不远处绿水环山的小景后面还藏着一人,正是拂袖而去的纹轻孤。
假山之后的纹轻孤难得面色冷淡,嘴角沉沉下压,漆黑的眼瞳内透着一股又凉又火,难以琢磨的情绪。
刚才过去的时候,那女人斜靠在石凳上,风吹衣摆,荡漾的纹路细腻而美丽,那双眼半眯惺忪,透出几分缱绻,全部都是对着鸣珂的。下一秒看到他的时候,却如此僵硬,寡淡,一脸抗拒的态。
为什么?
可以和别的男人随意亵玩,可以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看到他却如此拒之千里?
思付到此,纹轻孤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眼眸亮的惊人,黑的犹如夜间秃鹰,凶光毕露。
同一时间,纹风冷隐匿身影,在半空中盘坐漂浮着,他靠近不了少年时候的自己,只能任由对方和瞿东向日益亲近。瞿东向那女人心思古古怪怪,很难琢磨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周围群狼伺虎相比,瞿东向对少年时候的自己并无恶意。
当年他修仙的事情像是笼罩迷雾一般难以辨别,难道四百多年真的那么久,久到他除了知道自己夺了纹轻孤的一切外再无其他详细的细节。可是,纹轻孤却连半点修仙趋势也没有,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下手夺取的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样包裹细致的物品,那是最上乘的道家心法,当年他从纹轻孤那里所得,一直修炼至今。这心法,纹轻孤到底当年怎么得到的?纹风冷一时有些茫然,向来淡泊一切的眉眼融入着云卷清辉之中,骤然生动起来。
难道要他倒过来把经书传给纹轻孤?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