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休饱了,法无盐趴在山初的身上,他比常人更低的体温让她在事后格外喜欢缠着他,哪怕对方蛇性大发再缠着她要一次,她也能欣然接受。
“山初大宝贝,姐姐要走啦。”法无盐在山初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山初比她小一岁,说实话对于他们这种千岁老人(妖)来说,一岁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法无盐就喜欢自称姐姐,对着山初“弟弟、大宝贝”地乱叫,后来山初也接受了她这样的称呼,被法无盐半强迫着在床上叫了一次姐姐之后,他也从中获得了微妙的禁忌快感。
山初搂住法无盐的细腰,没有说话,两人都无法各自离开自己的宗派或者领地太久,山初作为一族之长,必须像跟定海针一样驻扎在此地,法无盐不像白千羽有那么高的自由度,教习长老的事务庞杂繁琐,她一直想换个清闲一些的职务,也许谭文毓是想向白千羽表明态度,才把自己放在相对重要的位置上,可她只想做条咸鱼啊!就像现在,她只想无限延长自己的假期,黏在蛇妖伴侣的身边……
越想越气的法无盐捧着山初的脸亲了好几口:“怎么办……你是第一个我一点也不想离开的伴侣……山初,我不想回去教熊孩子啊……”
“你到底是不想回去教熊孩子,还是不想离开我。”山初总能精准地挑刺让法无盐无话可说。
“嗐,你说什么呢……当然是,不想教熊孩子咯。”法无盐凑在山初耳边低语着,随后吃吃地笑起来。
山初箍着法无盐一转身,把她压在身下,暗红的双眸盯着她看,语气却是温柔体贴:“就不该相信你……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有点不甘心。”
法无盐揉乱山初的头发:“山族长怎么也像小孩子一样。”
“哼。不许变心,不许学白千羽那个样子!”就算和法无盐心意相通,替她给白千羽回复了这么多封信,山初还是不能接受白千羽的作风,无法轻易地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哎呀,不会的,你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山初的嘴唇贴着法无盐的耳背,吐出蛇信,嘶嘶地说道:“不能背叛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你锁在这里……”
囚禁?好像很刺激的样子。法无盐听着山初吐出独占欲爆表的话语,觉得自己的花穴又湿润了起来,她很快甩开了这些黄色废料,她可不想腰酸腿软地离开十万大山,只能狠狠心推开了山初,手撑着床沿站起身,弯腰捡自己的衣裙。
山初看着她的腿间又湿润了,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尾骨一路伸进她的腿间,戳了戳她的花唇:“无盐姐姐,你又湿了……”
“你个小坏蛋!”法无盐连忙跑得远了一些,生怕这个被她调教“坏了”的蛇族族长继续挑逗她,山初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法无盐利落地穿上浅紫色的衣裙。
法无盐转身看到山初迷恋又舍不得的眼,心间温柔满溢,她迅速跑到床边,啄了一口山初的嘴唇,然后跑开:“山初大宝贝,下次见。”
法无盐骑着牵来之后被蛇妖们养胖的灵兽,没有让它飞起来,就像是乱逛一样地在路上走着,尽可能地拖延回到宗门的时间。吸收着青山绿水间的灵气,法无盐方才有空担忧她那惹事体质的闺蜜——白千羽,她的身边又起波澜,这一次魔域和散修都被卷入其中。
前面有颗野果树,胯下的灵兽似乎很兴奋的样子,法无盐从它身上滑下来,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自己去折腾,自己走到湖边支着脑袋东想西想,一会儿想想自己的大宝贝山初,一会儿担忧一下漂亮闺蜜,一会儿又忍不住担心宗门里外出游历的小兔崽子们。
分太过,当危险过于接近时,法无盐已然失去了先机,刀剑破风而来的呼啸声与后背传来的痛楚几乎同期而至,法无盐往前一扑,果断下水,在水中捏了诀,一道风刃顺着攻击的反响袭去,对方很轻易地就躲开了。冰冷的湖水丝毫无法缓解法无盐背后的痛楚,自己的灵兽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也向敌人扑去,在水中法无盐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涣散,但是维系自己在水中的呼吸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的眼前被一片血红所晕染。
一声嘶鸣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忽然变得轻盈,而躯体和浸满了水的衣物一样不断下坠,是水流在拍打她的痛楚,还是风,法无盐已无从辨别……
法无盐走之后,山初前往发现秘境的洞口,里面诸多东西都需要采集样本,其中不见活物的水也好,最后那棵穿石的树木也好,正是浓情蜜意时就不得不分开,山初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精,他坐在秘境那汪秘又危险的湖边,蛇族的弟子试图用各种容器去盛水,那水却仿佛能从任何缝隙中穿过,眼瞧着杯子或是罐子沉入水底,那蓝盈盈的湖水随着容器的升起而从指缝和容器壁的每个角落渗出,最终在离开水面时人手和容器都变回干涸的状态。
山初皱着眉头,决定往里头走走看看那棵树的情况,骤然之间心脏像是被狠狠攫住,浑身的血液仿佛正一点点凝结成冰,秘境中无风,他却能感受到冷风如同刀子一般地割在他的身上。身旁的蛇族子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搀扶住了踉踉跄跄的族长。
“山续!”山初大声呼喊弟弟,山续在古树那儿很快就赶到兄长的身边。
“怎么回事?”山续皱着眉头扶住兄长,山初觉得心脏与血液正在恢复常态,身边也没有疾风吹过的感觉,若非幻痛残余,方才那一切就如同幻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