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不安地坐在了床边,这艘豪华得不似一般海贼船的大船不单让它的船长有独立浴室,就连副船长也能拥有自己的「小天地」,正是如此,她听着浴室内的流水声便有点坐立不安。
她被送给雷利已经过了一週,他就和他说的一样,真的没有碰过她,除了搂搂抱抱外,他对她做得最过火的举动也就是亲她的脸颊罢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分,在发现罗杰留下的痕跡都退得七七八八后,她便婉转地表达出那个意思。
不曾想雷利听后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是沉默着走进了浴室,不过片刻里头就传来了流水声。
低头胡思乱想间,她突然感觉到一个灼热的怀抱圈住了自己,沐浴露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的脸通红。
“我很高兴。”
他把自己的重量压向了她的方向,她顺着他的力道倒向了柔软的床上,纤薄的粉色睡裙早已随着动作而滑到了她的腰间,露出了还带着点点暗红的白皙肌肤。
他视若无睹,一手把裙子撩得更高,另一隻手则撑在她的头侧,让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他手臂的肌肉上,结实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脉络尽显,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非常有魅力。
“喜欢吗?”
他带着些微的笑意问道,她猛然回,毫无准备地对上了他的视线,鬼使差地说道。
“??喜欢。”
他咧嘴一笑,咬上了她的耳垂。
“会让你更喜欢的。”
“全部交给我吧。”
随着他撞击的力道越来越猛烈,她只觉得自己被拋上了云端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他所给予的快感比船长更加猛烈,最后她也只能紧紧抱住了他,双腿大张着接受他的宠爱。
他似乎非常满意,双手怜惜地轻力搓揉她敏感的双乳,在只剩暗红的痕跡上留下新的印记,恍惚是彰显着自己的地位,又恍惚是对罗杰的示威。
他的手转移到了她的后背,稍微用力就把整个抱起,随着重心的转移,他的物什入得更深,也让她被顶得缩起了身子,呻吟着再次登上了顶点。
她的小腹早已经满盈,只要轻轻一按,被他堵塞住的穴口就会溢出奶白的浊液,也正因如此,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
“我想告诉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想这样操你很久了。”
“想让你如同鶯鸟啼呜的呻吟因我而起。”
“想让整个船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现在全部都实现了??”
“但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
那样浓厚沉重的感情,她是第一次面对。
“小鶯鸟。”
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望向了向她走来的船长。
“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罗杰大人请说。”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那个??”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能继续要求便当服务吗?”
“不行。”
在她回答前,雷利的声音就已经从他身后传来,不一会儿他的手就搭上了罗杰的肩膀,她侧过身向船长的身后看去,便见副船长皮笑肉不笑地捏着罗杰的肩。
“为什么不行?!”
船长立刻就抗议了。
“因为??”
“那是我的小鶯鸟。”
雷利咬牙切齿地用他以前的话来堵住了他的抗议。
在把罗杰赶走以后,雷利便看向了她。
“又在弄什么好吃的?”
她不由放松了下来,笑着回答。
“嗯,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给弄了点烤肉和蒸菜。”
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不用给我特意弄的。”
她笑着低下了头,把菜都放上了蒸架,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会这些。”
事隔几个月,船再次靠了岸,雷利又带她来到了岛上的购物街,也不理她的推託,再一次为她已经穿不过来的衣服首饰增添了不少的新品。
“你在这里先坐着,我把这些都先送回船上。”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见她如此,便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
“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她等到了咖啡都冷了,雷利也没有回来。
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带着满脸的幸福站在了新郎的旁边,看着同样穿着漂亮的伴娘们围着接到了花球的男子嘻笑打闹,而她站在欢呼的人群中默默无言。
我曾经以为海贼和妓女是绝配,我发现我错了。
她如此想着。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被包围着的金发的男子回过头来,看进了那寂静的蓝眸,她呆愣了片刻,随后对他露出了一抹笑容,转身离去。
他值得更好,而不是一个骯脏、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的妓女。
她以前幻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会披上那由蕾丝网纱搭配而成的白裙,和她的心上人步入礼堂,开啟自己的新生活。
就算是在那个海贼船上、被遗弃在岛上、为了生活而接客的时候,她也怀抱着这样一个幻想,努力地生活下去,然而她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
“脱下来。”
恩客的老婆正坐在沙发上,她带来的保镖早已被那个男人按在了地上,甚至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就不能奢望他为自己说些什么,也不敢如此奢望。
她对自己的身分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她把身上恩客买的白裙脱下,露出了没穿内衣还满是吻痕牙印的身躯,几乎是立刻地,那群保镖的眼就全落在她身上,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低下了头,摆出一付乖巧的模样。
然而元配却没有动摇,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不过是一个被人玩烂的妓,也配穿白色?”
她突然就想哭,可不能哭。
至少她也只是对自己口出恶言而没有让保镖碰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她想,她是不可能再穿白色的了。
“等一下!!”
雷利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还握住那个花球,她停下了埋头向前走的脚步,但就是不肯看向他。
“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摇头,表示没有。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被花球扔中了,然后又被缠住了才没来得及回去。”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
“没事的。”
他抓得更紧。
“花球送给你,你先别气。”
她扯出了一抺微笑,抬头望进他的眼睛。
“我真的没???!”
突如其来的噁心却打断了她的话。
“你怀孕了,一个半月。”
在船医宣布这个消息后,她立刻成为了奥罗·杰克森号上最尊贵的人,这群海贼就差给她打造一个坐桥,免得不小心就流產了,就连香克斯和巴基都不敢在她面前打闹得太过。
她原本想跟雷利说她可以打胎的,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可看到他高兴地拉着船长下船去买婴儿用品的样子,她就说不出口。
她坐在舒服的摇椅上,摇着摇着就合上了眼睛,坠入了梦乡中。
“放开我!”
“求求你们,我不会带着孩子回来的!”
“真的!!别这样!!”
她猛地惊醒,四肢上还残留着被人按着的感觉,下身也在一抽一抽地疼着,她心感不妙,猛地坐起了身,不知被谁披到身上的毯子顺着她的力道滑落,可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
果不其然,从下身流出的鲜血已经染上了摇椅,她想跳起来,可是下腹的疼痛却让她只能依靠在摇椅上,还是来送吃的大厨发现了她的出血而把船医叫来了。
“打胎打得多了,坐胎不稳。”
船医不由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了坐在她床边的副船长。
“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雷利。”
他闻言抬头,望向了已经开始显怀的她,手上还捧着那碗冒着白烟的鸡丝粥,好像很是疑惑她突然叫他是有什么事。
“要是是女儿的话,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谁又能想到一语成讖了呢。
她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若说家人死去的那天她是接近死亡,那现在可以说是死亡是必然的结局。
可是??在那样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到现在实在是太好了。
她侧过头,看向了被產婆抱在怀中的小婴儿,小孩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跡,细细长长的,大概是拿出来的时候擦上去了。
她已然听不清楚船医在吼的话语,她颤抖着伸出了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点了一下婴儿滑嫩却又红通通的脸颊,已有些失焦的双眼微抬,望向了没忍住眼泪的產婆,以几近没有的气音说道。
“告诉他?小孩的名字叫伊莲恩e。”
『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
『因为你是照亮了我生命的小鹿。』
??也是照亮我毫无期待可言的生活的「小鹿」。
她终究是合上了眼睛,可唇边那一抺解脱的笑容也让人分不清死亡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雷利放轻了动作,赶着她的身体僵硬前把他订做的白裙穿到她的身上,最后为她盖上了那洁白无睱的白纱,不单如此,上头还用五彩斑斕的丝线绣着各种各样的水母,恍惚是对应着她那双和大海一样清晰的双眸。
他知道了皮箱的秘密。
在那皮革有一个小袋子,里头藏了十万多贝利,这就是她全部的财產。
他也知道了她的过去。
她的大姐头因为没收到她的信而千里迢迢地找了过来,然而迎接她的就只有她视若妹妹的人冰冷的身体。
他隔着白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等我去找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