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的,像是看戏,像是嘲笑,又像一柄柄利剑。
叶子从人群里冲出来,一边瞪着眼睛企图赶走他们。她扶着我,慌乱地说:“温柔,我们先回去吧?”她还心慌得对温励笑了笑,看吧,他多么有威严,我们都怕他。
我拉开叶子,第一次像现在这样跟温励对视,说:“以前我很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或者仅仅是不欺负我,实在不行,能给我一点钱也不错,但我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让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指环,拍到了车门上,“请立刻就让你的律师来跟我算账单。”
回了家,叶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去窗口看了看,回来说:“你哥哥还没走。”
“他不是我哥哥。他是王八蛋。”
叶子拿着纸巾盒子,坐到了我旁边,抱住了我,说:“别哭了。”她说着说着也哭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推开她,擦了一把眼泪,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太子的电话。
生气的代价向来非常的大,天知道温励得跟我要多少钱。
他很快接了起来,懒洋洋地问:“干嘛?”
“找你借钱。”
他愣了一下,随后问:“多少?要现金还是转账?”
“我也不知道……”我好心烦,“我跟温励闹翻了。”
“你俩不是早就闹翻了?”
“这次彻底闹翻了。”我心烦意乱得说:“你别问了,给个痛快话就行。”
“那你他妈倒是说要多少啊!”
“我不知道。”
“艹。”他郁闷了一下,猜测道:“五百万够不够?”
“应该没这么多。”除了汽车要折旧,房产是升值的,可以拉平一点。剩下就是一些珠宝首饰,没有沉甸甸的大钻石,应该都不贵。
“那我下午给你拿过去,来得及么?来不及你的来我这取,我这输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