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时,我又忍不住翻了翻手机。
太子那个王八蛋,连条短信都没有。
年初我俩就吵过一次,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反正也是骂得极其难听,他跟我说谁再联系谁是王八蛋,结果清明节,这厮不要脸地来祝我节日快乐。
看来他比我坚定。
妈的,我居然真这么贱。
繁盛的车在停车场,他没跟我说,我也没想着问他,硬是拖着两条腿找了半天。最后发现这厮就停在我车旁边,这口棺材往那一摆,吓得我以为我车丢了。
我刚拉开车门坐进去,闻到一股甜甜的玫瑰香气,他靠在椅背上,在烟缸里磕着烟灰,笑吟吟地看着我:“真漂亮。”
“谢谢。”这是温励那群人对所有雌性的惯用客套,于是我也端着:“你今天也很帅。”
“呵!”他顿时笑出声来:“想吃什么?”
“随便。”
他挑眉:“嗯?”
“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全是实话:“还没和谁一起这么正经地过过生日。”
“不正经也有,不过要等等。”他掐了烟,系上安全带:“算了,我有安排。”
“那你问我干嘛?”他有病吧?
“怕你觉得我不绅士。”他眯着他的大眼睛,一脸险恶:“就是客套一下,知道你也说随便。”
我觉得跟他特难沟通:“这你也知道?不带这么玩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不带这么装的。
他用看病人的嫌弃眼瞄我:“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你看你现在其实是想说,老狐狸你这也太装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