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背过身,状似傲娇:“你不也演不下去?”
“我是怕你对我有阴影。”繁盛笑呵呵地捏了捏我的脖颈:“起来吧,去吃点东西。”
我继续傲娇:“裙子被你扯了!”
我感觉他的脑袋正搁在我肩头,很沉,很烦人。那声音还是不疾不徐地惹人讨厌,还有揶揄:“那就别穿了,继续活动活动。”
我腾地坐起身,把他甩出八丈远,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朝他伸手:“拿来!”
他撑在床上,薄被搭在小腹,若隐若现地,带着股违和的娇弱感。尤其是那个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好像刚刚是我强了他:“拿什么?”
我就要爆破了:“裙子!”
随后,脑袋被人按了按,他用那种极度的温柔,滴水的缱倦声音对我吩咐:“你先去洗干净,我这就去拿,妥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做着“人”一样的事情。
于我而言,所谓“人”一样的事情,大抵就是不交配,不用虚伪地叫床,穿着衣服坐在这个一直用扒光眼看我的男人面前。
这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吃饭,严格遵守了食不言的约定。我为次抛弃了“要么瘦,要么死”的信念,坚持吃到了五点。
五点钟一到,我立刻撂下筷子,按照温励的养成模式,拈着餐巾擦着嘴,对仍靠在椅背上吸烟的繁盛翩然微笑:“谢谢盛哥的款待,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ok?”
他磕着烟灰,歪着头看我,落地窗外的阳光为他那件浅浅淡淡的衬衣镀了一层金光,泛着一股君子的味道:“有急事?”
我嬉皮笑脸地耸肩:“虽然不是正经事,但也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