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个你他妈的!你学不会说人话就给我挂了!”我更怒:“用你时候你忙着鬼混!现在跑来哭丧装什么好人!炮友就是炮友,一辈子也当不了真!”
电话那端嗖然寂静。
太子这人最好强词夺理,跟他吵架,我就必须忘记自己是个名叫温柔女人,更得像个变态那样没脸没皮。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里的男人已经出来,头发丝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随性,颀长的身体,草草裹着一件淡青色的真丝睡袍,配着他有点过分干净的相貌,更显出一股违和的素冷。
见我看他,也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随后便靠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迭着,低头划着火柴点了支香烟。
手机那端,太子开始无奈:“是我错了。温柔,你过来,算是我错了,行不行?”
我一愣,有些心软:“晚上再说吧。”
扔下电话,我抱着丝被坐起身,捏起丢在地毯上的连衣裙,抖了抖,发现腰间被撕了个口子,心里窝着火,却只好草草穿上,光着脚走到这个正等我过去的男人旁边,收敛着脾气,问:“你这有针线吗?”
烟雾中,他那种似是而非的笑容特别拉仇恨,执起我的手腕摩挲着,人面兽心地微笑:“抱歉,我这里不可能有那些。”
我捏着那道口子,半晌无语。
僵持了一会儿,他仔细地在那个嵌着水晶的烟缸里掐了烟,随后扯了下我的手腕,我没动,便狠狠拽了一下,直扯得我肩胛骨一阵痛,直接栽进了他怀里,脑袋磕在他冷硬的下颚上,水汽氤氲,让我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