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听听她自己的话,”雷米尔忽然打破了沉默,他彬彬有礼的问我,“作为成年天使。你到底怎么想的?拉斐尔。”
“怎么说呢,你们也许不懂那种折磨和难熬。”我感到头脑发烧,却不是因为米迦勒轻蔑的眼光,“认识他时我还没有发育完全,一个纤小的天使,苍白,他对我毫不注意。”
似乎感知到我的希望,rose爬出来了,我放下手,它顺势爬上我的手腕,蜷曲在那,像一根精致的手环。我想了想,继续说:“连他的飞行姿态,都可以挑逗得我发狂。”
“所以他稍一诱惑,你就不加思索地跟他缠绵。”米迦勒用看怪物的眼看着我,“你难道没有一点作为天使的自觉吗?”
“没有,米迦勒,别把你自己的准则记在整个种族的头上。我喜欢感知他蓬勃的欲望;喜欢看他进入我的身体,为我颤抖尾翼;喜欢点燃他,融合他……”
“别说了!”米迦勒厌恶的捂住耳朵。可我明明看到他落下了几根羽毛。无论外表装成多正经的样子,身体上,多多少少会有所反应。
“我乐意为他的愉悦而享受疼痛,结局……是一个失算。”我苦笑了一下,摸着rose的鳞片,有了些许安慰。“如果你们觉得这样的遭遇,这种狂情还不是永恒的,我无话可说。”
“拉斐尔啊!”加百利叹息了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其他天使长们默默无言,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一小股熟悉的光悄悄地在我腹部迸发,我脸色一变,推开加百利,本能的想找个空旷安静的地方。
但是来不及了。
在我所没有感知的情况下,尾巴自己动了起来。多少次的准备和排列都没有用到,生命有自己的法则。我在漫漫黄沙中痛的像泥鳅一样打滚,晃动的长尾在空中扇起了剧烈的狂风。飞舞的沙砾刺痛了我的眼睛,在我的皮肤上留下细细的划痕,而其他天使甚至都无法靠近我叁尺之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停下近乎疯狂的扭动。飞沙渐渐停滞,雾霭散去,天色总会一派明媚。我恢复到了平常的体态,其他天使围着我坐成一圈,我身边却没有什么小天使。
“我的孩子呢?”我紧张的问他们,“他有几支翅膀?眼睛是什么颜色?”
“停一停,你的问题太多了。”雷米尔严肃的说,“而且我们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开始似乎就犯了错误。”梅塔特隆自嘲的摇摇头,“我们连自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所有天使长都露出一种沉思的表情,他们迷茫而小心的态度让我感到头痛无比。“到底什么意思?我很累了,我真的不想猜谜。”
“因为外表,之前我们总认为天使和人类的差别只在于灵魂。”加百利色复杂,眼躲躲闪闪,“你生了一个颠覆我们认知的东西。”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转身。在我的背后,屁股的位置,有一颗蓝色的,似乎还流动着水纹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