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明知道还有一百种原因可以解读,可能阿姨说得太快了他没听见,可能是他根本没有听阿姨对着她说得话,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对这样小的玩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汪沛就是一瞬间有被击中的感觉。
隐秘的,带一点过度意淫罪恶感的甜蜜。
“馄饨好了,你们吹吹再吃吃哈,小心烫。”阿姨端着两碗冒着白烟的馄饨从后厨走出来。
芥菜馄饨还未上桌,热腾腾的鸡汤香气便扑鼻而来。
许是这馄饨香气真的有开胃魔法,汪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清晰地感受到了饥饿。
馄饨不同于汪沛在北方常吃的,皮薄馅大,浑圆饱满,要两口才能将将吞进口中。汤中有鸡肉的鲜味,还有独属于南方的些许甜味,回味无穷却不厚重。
就着鲜美的汤底,汪沛狼吞虎咽,几乎要将舌头也吞下去,理所当然地被烫得直哈气。
“慢点。”梁见殊不动声色地把白水往她手边推推。
吃完馄饨,汪沛明显觉得心情好了些,连去地铁站的路上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一号线上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人少的时候,又恰逢高峰期,简直像是塞得紧紧实实的沙丁鱼罐头,人挤人,挤死人。
地铁有些年头了,开得摇摇晃晃,而人群的拥挤又放大了地铁速度的起伏。
汪沛用尽全力才能从人群中的小小缝隙中伸过手抓紧地铁栏杆,勉强保持重心平稳。
快到站,地铁猛然减速,汪沛用尽浑身力气抓着栏杆才没有被甩开。
汪沛觉得自己的手掌一定一定都被栏杆摩擦得发红了,手臂也被两旁摇摆的乘客挤得酸痛。
忽然,熟悉的薄荷味笼罩过来,紧接着她就被从身后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汪沛僵在原地,好像在公众场合的亲密举动还是第一次。
不过躲在他双臂和胸膛形成的小小空间里,别人再怎么挤也不会波及到她,手臂轻松很多。
列车出站,缓慢加速,最后趋于平稳。
汪沛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可以把她放出去了。
见梁见殊没有动,汪沛只当他是没有理解,于是又拍了拍。
“别动,小心又被挤倒。”梁见殊声音低低的,吐气儿全部都打在她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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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是不是以为我坑了,其实我没有,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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