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一口气跑到村里,赵明德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宋昔,你慢……一点啊!”赵明德大喊。
宋昔置若罔闻,越跑越快。可恶的赵明德,等她下次再见到他,定要好好将他修理一番!
赵明德的腕子忽然被人狠狠一拽,他止不住脚下的动作,差点摔到地面。
“你在干什么?”裴修云将他的手腕拽出一道红痕,另一只手掰开赵明德的手指,从他手中拿过已经被捏得半死不活的黄鳝。
“先……先生。”赵明德没想到会遇到裴修云,结结巴巴地道。
“宋昔怕黄鳝,你还吓唬她?”裴修云声色并厉地道。
“没……没有,我没打算吓她!我……只是想告诉她,这一点也不可怕。”赵明德被裴修云一训斥,面上憋出了一片红晕。
“不管你出于何目的,你此举已经吓着了宋昔,以后不准拿黄鳝到宋昔面前!”
“是。先生教训的是。”赵明德双手互握,连连点头。
“好了,无事就回家吧。下一堂课我教授《长恨歌》,你先回去抄十遍,明日课堂上交予我。”
“知晓了……”仿若一个晴天霹雳乍现,赵明德色恹恹地走了。
裴修云抬起手,湿滑黏腻的触感,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宋昔终于跑到了家门口,一手撑在门上,一手叉着腰,微微喘气。那个赵明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土财主家的儿子,果真全身上下冒着傻气。
她转过头,瞅了几眼,确认没见着赵明德的身影,才推开自家的院门,走了进去。
家里冷清极了,宋昔这才想起来爹爹今儿去镇上给娘亲送东西去了。她走入厨房,掀开大灶上的锅盖,里面焖了一个菜包。灶底的水已经凉了,包子也凉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