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称赞我一下,你会死啊?」
「你有钱又拉风,我好羡慕喔。亲爱的哥哥,这样可以吗?」
「如果有诚意,要具体一点。譬如说,你觉得我哪里最帅?」
「一开始,我以爲你找郭玉琴讨债,很有屈势、很杀ㄟ!」
「我哩咧……」我真的拿他没办法,幸好为免声音跑掉,他贴耳来说话,耳边呢喃的亲密,很有舒活身心的效果。可惜距离近,就算我骑再慢,车站还是晃眼就到。
「你等一下。」话落,张继唐冲向对面骑楼,毋知袂冲啥。没多久,答案揭晓。他买来腌芭乐,区区三粒。「谢谢你这麽芭乐,帮我节省时间,刚好有空吃芭乐。」
他和我各吃了一粒。剩下一粒,张继唐要留给他母亲。
这麽小的一件事,却让我幡然省悟,自己从未买过任何东西给阿娘。总是认爲她不缺任何物质,而忽略了心意才是最可贵。於是,等张继唐进入车站,我也去买了一袋腌芭乐。开开心心打道回府,行经校门,无料看见假牡丹的座车正好驶进去。我心念一动,想到锺巴泰初那件事,匆忙将野狼骑到对面路边停下,随即翻墙爬入校园。
嫦娥没点灯,星星不知流浪去何方。
四周暗黝,空空荡荡,见不到半个鬼影,只闻夜虫奏响的音律。
我抽着菸慢慢穿过篮球场,踏上操场,发现车子没停在行政大楼前。我继续朝前走,远远可见,福利社前面亮盏小灯,车子静静泊在那里。等走近一看,车内无人。
福利社右边是学校厨房,左边有栋屋子,三道独立门户,是老师的宿舍。
我想也没想,轻手轻脚摸到屋後,果然有个高大的人影,趴在窗户窥视。
一眼瞬间,我认出人影不是原先预期的粗头,大感意外之际。
勇哥发现了我,频频招手。
我蹑足欺近,听见屋内传出阵阵甜美的流行歌曲。「勇叔,谁去接你?」
「阿吉昨天就到了,甲我服侍到麦输老爷咧。」勇哥去绿岛深造,结业大日我竟然忘了。「那个人」倒是记牢牢,人虽出国,却指派青野又吉专程飞去接人。勇哥让出位子,壮胸贴着我的背,双臂环上来,兴奋咬耳朵:「你来得正好,好戏要开始了。」
窗内是浴室,浴室门洞开,露出一方昏黄灯光。室内只能见着半张床。床上有个男人的背影,虎背熊腰赤裸裸,左肩扛着一只纤纤右脚,脚趾头涂满鲜红的蒄丹。
「哥哥,快点咩?」女人求欢的声音,粘粘腻腻缠成团,就像发霉的馊水。
「破鸡掰痒甲袂死,懒叫底等啥小?」勇哥的呼息发烫,把我的耳朵吹到发痒。
「嗯……嗯……嗯……喔~」床铺轻响中,女人浪吟不止,那只右脚频频抖动。
「噢……」男人跪着俯身在操作,隐约可见晃动的懒葩,交合处看不见。但我想像得出,大鸡巴黑鲁鲁犹如特大支的巧克力棒串住水鸡在抽送,肏入抽出、肏入抽出……
「有够刺激,义仔,我冻袂条啊!」
勇哥舔着我的耳朵献殷勤,很痒很舒服,非常搔心。加上房内春光刺激,我血脉贲张,慾火焚身。更爽的是,我身上有两条火蛇在滑动,传送一阵阵舒慰,很熟悉的感觉,让我産生眷恋就想永世依赖。突然,下体一紧,酥麻颤身,我无法不软瘫在勇哥的怀抱里任由裤子落地。他粗糙的手掌握住我发情的大鸡巴搓揉、左手霸住我的胸部对着乳头燃烧热情。上下怡然的取悦,还有最要命的,勇哥的下体硬梆梆,又粗又长像根火烫的铁棍紧紧偎烫着我的股沟,磨蹭一股股舒活的快意,骚惹心里爬满小蚂蚁。春城飞花的时刻,我心知肚明,勇哥接下来要干什麽,都是因为憋太久的关系。
关系的建立,需要时间慢慢累积。
对我而言,廖兆勇是一座高山、一座灯塔,一个改变我的命运的救世主。带引我进入向往甚久的秘圣地,领略前所未有的况味,彷佛融合四季的瑰丽,悠活在天上,快意逍遥。一趟异的旅程,便为生命烙下一段隽永的美丽,来来回回,已经多到教人数不清。这麽重要的一个人,有情有义,教我如何不动心。更何况,他色眯眯地把我酥软的身体当作麦芽糖在捏揉,不声不响派出粗硬大鸡巴偷袭。不止会偷心,还会勾魂,这真的不是一根普通的阳具,实在十分罕见。我敢以生命作赌注,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支。并非粗长到吓死人的境界,抑或形怪状引人兴起收藏的念头。更不是我个人的私心作祟,用主观的偏爱加以吹捧。事实就是铁证,否认纯属多余。我对勇哥的确存在一份特殊的感情,喜欢他的人、也喜欢他的大鸡巴。只要偎入他强壮的怀抱里,俨然是温暖又安全的避风港。让我爱恋依依,再也管不了自己。心中满是依赖的眷恋,牵引渴望汹涌泛滥。情慾宛如火山爆发,我回归到最天真的原始,很单纯的快乐,不需戴假面具伪装。全部源自於信任,是勇哥不吝於付出关爱,数年如一日。他热情依然,非但未因分离而生疏,反而异常炽烈。态势很分明,勇哥急着填补遗落的空白,不管时间、不讲究地点,欢喜就好的作风充满气魄。是我欣赏的特质,自然被弄到兴奋万端,油然生起孺慕之心,以撒娇的口吻说:「勇爸,你ㄟ懒叫好硬喔。」
「我ㄟ古锥仔,勇爸想死你了。」话落,勇哥炙热的唇舌,粗野吻住了我。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