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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进入厝内,庄能渊闩上厅门,立刻把我拉进卧室,抱入怀中激烈吻起来。
爱如潮水,情如烈火。
我被吻到飘飘然,只知一昧地往他怀里钻,沉醉在被爱的温柔里,浑然忘我。
直到他抓住我的左手去握住粗硕的肉棒,传达很细致的触感,既粗硬又火烫。
我才醒悟,庄能渊不晓得什麽时候卸下裤子,袒露下体只待我尽情赏玩。
「大鸡巴硬梆梆,又粗又长,你喜不喜欢?」他很认真问着。
「天啊!隔着裤子摸时,感觉很粗长。现在一见,才知我估计有误,你的大鸡巴怎会这麽长?」我毫不保留将见到大鸡巴的真面目,所感受到的震撼,完整呈现。
「当然是遗传阮阿爸,不过,不是现在这个阿爸。」
「你讲啥?」我听不懂。
「简单讲,我甲聪明仔,同母异父啦!」
「怪不得,你们从长相到体格,完全看不出任何关连性。」
「是啊!就我所知,你甲恁兄哥,不也同母异父?」
「嗯,你探听得很清楚。可是我现在没别的心思,只想含大鸡巴ㄟ?」
「好好!你等一下。」庄能渊快速取来米酒和保力达,边忙边说:「天气冷,喝了酒就算脱光光,嘛ㄟ干甲流汗。现在我来透酒,大鸡巴硬梆梆,归支作你夹去配。」
我马上蹲下,面对他豪放的私处抓住硬勃大鸡巴,筋脉贲张,红艳的龟头像颗莲雾、黝黑的茎杆粗如甘蔗。比起么舅的大黄瓜加牛蕃茄,自然略逊一筹。不过,长度绝对小赢数公分,是我所见过,最长的一根大鸡巴。整根朝上硬翘,弧度不但比么舅的更为明显,越发优美。粗长的关系,也比张天义的更加雄伟。堪称非常耸动的大鸡巴,整根绷紧紧地像把弯弓,劲透一股刚强的力道,份外勾心,含在嘴里甜入心里。
「噢,有够爽,噢……嘶……」
庄能渊兴奋到挺起腰,浑身擞擞抖中大鸡巴十分强劲地喷出劲疾的淫液,像一道水箭射入我喉咙。「想不到你这麽会吹喇叭,我卯到啊,噢……」他顾不得调酒,双手捧着我的头,挺腰送胯将粗硬大鸡巴喂入我口中,一下一下尽显豪迈的情衷。只是很可惜,他的懒葩紧缩膨鼓宛如充气的皮球。可能天冷的关系,要不然光是睾丸就足以跟卤蛋媲美。两粒左右分明,被黝黑的皱皮包裹成硕大的球体,捏起来骨溜溜地转。
如果垂硕摆荡起来,绝对是很够劲的按摩器,一下一下撞响我的下巴。
「来!喝口酒。米酒透保力达,很好喝的。」他很体贴,把杯子凑至我嘴边。
於是,我含着酒液吹喇叭,将黝黑大鸡巴煲成水亮亮的烧酒鸡。
没多久,我们两人都变成红面番鸭,酒气窜走全身产生热气。
庄能渊已经脱到一丝不挂,胸膛泛红,上面没有么舅那片茸茸的性感胸毛、胸肌也未能达到他那般厚鼓迷人的水准、腹肌也缺乏一块块强力吸睛的效果。不过,庄能渊的身高应该逼近190,小赢么舅数公分;胳膊和大腿的粗硕度,双方则在伯仲间。
简单说,庄能渊也有性感的腹毛,壮硕的身躯非常结实,不愧为阳刚粗犷的汉子。
他持续喂食大鸡巴,虎腰挺动得迅捷有劲,看起来好像不费什麽力气,额头却出汗,凭添热诚的感人。我卖力鼓吹大鸡巴,自然倍觉甜美。可惜嘴吧不争气,腮帮子实在酸到不行。想说改换吸乳头聊表心意,我便起身抱住庄能渊,嘴吧朝胸部进攻。
岂知,我的舌尖一舔及赤红的乳头,他竟然消受不了,壮躯抖了好大一下,大叫一声:「噢--有够刺激!我ㄟ乳头特别敏感,嗦鲁大力鲁爽,噢……嘶……」
「渊哥!你大叫的样子,好性格喔!只要你喜欢,我都很乐意做。」
为能满足他的需求,我含着那已经硬如核桃的乳头,用力吸咬。
没想到,他发达的胸肌竟然兴奋到跳动起来,而且还带动大鸡巴频频颤动,涌出一大股、一大股淫液,牵出惹火的情丝闪亮煽情的火力,直往地板延烧。现象罕见,我还是首遇,乳头这麽敏感的人,舔咬起来份外有趣之外,情绪也被感染到亢奋不已。
「弟弟!你太棒了,哥哥爽甲袂哭北,噢……噢……」庄能渊上半身向後仰,一面爽叫着,一面用大鸡巴顶我的下体,双手则忙着帮我脱衣卸裤,表现得既热情又体贴。这方面,光凭他憨厚的外表,我完全看不出来。能跟他裸袒相见,是我三生有幸,当然要卯起来用唇舌轮流照顾他的两粒乳头。同时双手把他壮硕的身躯,彻底摸个够。
庄能渊的动作很快,把我扒光光之後,他用左掌捄着我的右臀,右手则轻揉着屁眼。我才稍不注意,他的手指已经捅入屁眼,带进冰凉的润滑剂。庄能渊是农夫,手掌长茧,肌肤被抚摸起来会带股粗糙感。出乎意料的是,他很俐落地接二连三抹入大量润滑剂,手指才逗留在我的屁穴里,非常灵巧地忽捅忽抠。起先不觉怎样,待凉意消退之後,肠壁接收到他的指头的热情,灵动得仿佛勾情催慾的勾子,把我心中的慾望骚弄得沸腾起来,只觉痒得不得了,屁眼里面越来越空虚,万分渴望粗硬大鸡巴立即塞进去填补。欲望催人急,我不自觉地扭着屁股讨爱,喉间也发出充满饥渴的嘤咛。
「受不了了呴?叫得那麽迷人,害大鸡巴涨甲足艰苦,我没干会死,来!」
话落,庄能渊双臂一提,毫不费力将我熊抱在胸前。待我一抱牢,他凑嘴吻住我,边移动脚步,边腾出右手去握住大鸡巴,用龟头来磨蹭我的屁眼。这真是要命的诱惑,我醉了,醉在期待的温柔里任凭摆布。查觉他停下来,环住我身体的左臂一紧,屁眼也被龟头紧紧抵住,听见他说:「大鸡巴爱尻疮,我冻麦条啊,袂甲你干落去喔?」
我睁开眼,有点紧张说:「渊哥!我很想给你干,可是大鸡巴那麽粗大,很痛吧?」
「我不骗人,刚干进去,一定会痛。不过,哥哥技术很好,也舍不得把你弄痛。」
话说完,他已把我放在床上,唇舌不停地吸吮我的乳头、大鸡巴也很用力磨蹭我的屁眼。双重刺激在我身上蔓延被爱的舒慰,一阵阵快意化为考验对爱的渴望。我只能呻吟在挑情的取悦里深切等待。不过,纵算我已有不少被干的经验,但每逢大鸡巴欲破门而入,仍旧免不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蓦然,裂肌般的火烈疼痛惊醒魂游的经。
「啊--」我睁开眼,迎到一双紧张而专注的眼,不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我咬住下唇,挤出笑意,就怕比哭还难看。却能加强庄能渊的心疼,以为我是初次被干。
他很不舍说:「你很勇敢,忍一忍喔。哥哥保证,很快就不痛,还会很爽很爽!」
「我相信你,也很高兴被你干……我挺得住,你不用停,大鸡巴插进来没关系。」
「你真好,哥哥怎能不疼你。等下一定干到你爽死,只想一直给我干。」
「如果你没说错的话,我会想得要命,那你肯一直干我吗?」
「当然没问题。你希望我干大力一点,我就用力干,你想要我干多久都行。」
「真的吗?」
「我从不乱说话,何况巴不得能永远干你。我保证,只要大鸡巴硬着就干。」
「大鸡巴硬梆梆插在屁屁,我感觉得到。渊哥~我好喜欢给你干,快干给我爽?」
「好好!你不要急,现在先慢慢干,哥哥疼你喔。」
声落,庄能渊开始缓缓挺动,很谨慎操作粗长大鸡巴肏插我的屁穴。
他把我搂腰环颈抱紧紧地压在身下,唇嘴火热吻着我。只是受限於刚起步,他不能尽展高明的干术,大鸡巴只能缓肏轻抽。但从细微处,更能发现一个人的长处。
庄能渊毫不急躁,虽未必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至少不是粗鲁的莽汉。
最让我惊艳的,是他表现出的温柔与体贴,远比罗汉民还要周到,完全不逊於叶朝盛的细心。所以,当庄能渊提出要我当他的水某,其实毫无贬抑之意,反而是抬举。
他热诚告白,深情款款在企盼,俨然是求婚。我高兴都来不及,想到能拥有那麽好的老公,被他捧在掌心呵护、疼爱,任谁也会抢着要。我岂有拒绝的道理,当然要塞奶:「大鸡巴哥哥~我佮意作你ㄟ水某,希望每天都可以给你秀秀,直到永远。」
「噢,按呢尚好、按呢尚好……」
庄能渊面露激色,双臂一用力把我紧紧搂在他怀中,爱意难控好像想要将我揉入心坎里。只是恨不能,他只能用瞬间爆粗的大鸡巴使劲肏我。肏深深爱浓浓,这是男人最赤诚的心意,就是要让我知道,他无比重视我,但愿能与我时时在一起。他绝对不会吝於付出疼爱,只想很有气魄的表白:「我ㄟ水某仔!我好爱你,好爱好爱。我袂永远作你ㄟ大鸡巴哥哥,时时甲你揽起来疼惜。虾米拢免讲,干乎你爽尚要紧。」
说完,他马上吻住我,双臂把我的身体搂高,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提动着。
提上来的作用,犹如为冲刺助跑。以便压下去让我的屁眼快速迎合他插进来的粗硬大鸡巴,双方就能肏合得更为强烈,突显彼此爱得多麽深刻,缠绵悱恻,共享强大的快感,沐浴在作爱的激情里永不分离。简单说,这是一种肏插的技巧,双方都能更加爽快。深入探讨的话,这是男性展现气魄,一种霸权的宣示,我是他的,独断专有。
这麽威权的一刻,庄能渊非常亢奋,双眼闪烁一抹狂热的赤芒,专注的、欣喜的、坚定的晶亮放射强悍的光芒罩住我面孔。同时他满怀万般情意,不断地将粗硬大鸡巴肏入我渴望被干的阳穴,一下一下安抚庞大的欲望,让我快慰舒爽。越爽越发觉得他强势得好不有理,强壮得咎肖十足,充满阳刚的霸道魅力无穷。教我越看越爱,心动难抑只想融入他发烫的胸怀生生世世被疼爱。可恨无法如愿,我只能死命抱紧他,爱意难控只想对他撒娇,热切告诉他:「大鸡巴哥哥~我好爱好爱你,就怕失去你?」
「哥哥也爱你,永远陪着你,别怕、别怕!大鸡巴随时都干给你,好吗?」
「我好爱大鸡巴,用力干我,插深一点,整根干给我?」
「你是我ㄟ水某ㄟ,大鸡巴当然爱甲你干深深,归支干乎你、干乎你、干乎你……」
他一边叫喊,一边操干,并且更加使劲提动我的身体。顿时,大鸡巴密集捅入我的阳穴,又快又猛,一直干进来。又粗又长的饱实感在肠道里飞快穿梭,感觉爽翻了。
「啊……啊……啊……啊……有够爽啦,大鸡巴哥哥~多谢你!啊……啊……」
「你爽我嘛爽,大鸡巴哥哥爱你,甲你惜命命,大鸡巴每天干你,你要吗?」
他口气恳切,说得情真意挚,配合大鸡巴强力抽插。於是,感人的言词发挥撼动人心的魔力,导致大鸡巴插入的已不仅仅是快感而已。是满满的爱,强力灌入我体内,充实心灵满足我需要被爱的渴望。再听见他充满穿透力的声音,诱发我内心最渴切的需要,自然被感动到快哭了。「我要给你惜惜,天天年年需要你干,大鸡巴哥哥~」
「噢~我毋咁、我毋咁!我ㄟ心肝宝贝,哥哥秀秀,大鸡巴爱你喔!」
庄能渊非常激动,全身肌肉紧绷,虎腰挺动得十分劲疾,只为快速的将大鸡巴肏入我体内。他不惜用口喘气,卯起来操干,干出激情的热力。大鸡巴受到刺激,份外炙烫,非常粗硬的撑开我的屁穴生出紧绷感,只觉一大截茎杆不停在穿梭。由龟头领军往我体内深处插进来,迅即抽出去。又插进来抽出去、插进来抽出去,插入很大股的饱和感。可见庄能渊抽插的幅度一定很大,驱策又粗又长的大鸡巴,一下下干进来,噗滋噗滋彻响,煽情渲染,助涨慾火的温度。提昇他的亢奋度,呼吸越来越急促,边喘边喊:「水某仔!大鸡巴定喀喀,爱干你、爱干你、爱干你、爱干你……」
「啊……啊……大鸡巴哥哥~你没骗我,相干真的很爽,我乎你干甲有够爽。」
「有爽尚好,大鸡巴又粗又长,就是要干给你爽的。哥哥大力甲你干,干乎你爽、乎你爽、乎你爽……」他一边喊着,一边卯起来抽送,将粗硬大鸡巴一直肏进来。迅如猛龙钻入我屁穴,窜出钻入、窜出钻入,风驰电掣十几趟。「噢……嘶……恁北毋目干甲迦呢爽,水某ㄟ!你实在有够迷人,尻疮又紧又热,干起来特别爽。大鸡巴怎能不干你、归支甲你干深深,龟头甲你亲、甲你亲、甲你亲、甲你亲……」
庄能渊非常勇,一轮激干方过,又开始另一轮狂抽猛插。他大展气魄,干术高超之外,还知道相干的眉角在那里。一方面,他很会掌控节奏,大鸡巴狂野抽插,时深时浅,忽然一口气迅即如雷连续抽插十几下,制造紧凑刺激的效果。另方面,他深懂情趣的重要,就算语气含糊,也要飙干话。遇上这种高手,幸好我不是卤肉脚。经过颜书玑的专业训练以後,我学到技巧,更知心理建设的重要。颜书玑特别强调:「爱不嫌多,就怕蹉跎。必须把握,享受爱的洗礼,尽情叫出来。既然心甘情愿与人作爱,千万别难为情,合该彻底解放,务必将深埋心底的慾望,倾吐殆尽,方能痛痛快快。你别小看语言的魅力,纵使每个人的欲望大同小异,讲出来的干话差别不大。说来说去,大抵就是那几句。不咸湿的话,还显不出威力。因为在作爱当下,欲望无底,渴望无穷,越咸湿便越觉动听,越能满足,越发助性,绝对百听不腻,不是吗?」
他说得没错,我不想亏待自己,就得豁出去淫荡:「啊……啊……大鸡巴哥哥~我的无敌老公~你实在有够嗷干,我无乎你干会死啦。用力干我,大鸡巴都给我~」
「水某ㄟ!相干我专门,大鸡巴哥哥不能当假的,我当然要大力甲你干、甲你干、甲你干、干乎你喷潲膏!」庄能渊的身躯热呼呼,肌肉鼓荡蓬勃的雄伟,情慾大贲张。怂恿他卖力挺动虎腰,抬臀送胯不断地将饱涨情意的大鸡巴,火热热的送给我。用力肏进来,快速抽出去,肏进来抽出去、肏进来抽出去。粗粗硬硬的大肉棒,一下一下肏入充盈的饱实将我饥渴的阳穴塞满满,形成一股难以言宣的快感,大力抒发无穷的慾望,舒慰我渴望被爱的心灵,希望得到大大的满足。全系在庄能渊身上,乐意赐我幸福的大鸡巴老公,雄纠纠大展雄威,用他孔武有力的双臂把我抱在怀中当十八豆仔,甩上甩下,甩去给他的粗长大鸡巴肏深深。肏出满贯全垒打,打中我的爽筋,抽颤了满身的痛快。快意未消,大鸡巴又干进来,抽出去干进来、抽出去干进来、干入很大的力道,输送很强的快感。但是,庄能渊没用力撞上来,一触即退,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因此,尽管大鸡巴又粗又长,几乎下下插到底。彷佛插到我心里,却只觉快感越来越强烈,毫无被强力撞击的不适。这实在是最美好的疼爱,庄能渊不惜耗损体力,把我熊抱着在操干。我悬空的身体只剩屁股稍微抵着床沿,张开的屁眼朝着他,迎入充满热情的粗硬大鸡巴,一下一下肏进来,肏入满满的爱把我干到身酥骨软爽不可言。以致於身不由己地泛颤、硬屌持续注涌淫水,爽到我心醉驰,就算浑身乏力,也无法不随着他肏入的大鸡巴,发出淫荡的呻吟。「啊……啊……啊……大鸡巴哥哥~我的大鸡巴老公~我爱死你了,大鸡巴好能干,作你用力干我,好好爱我!」
我真的很爱庄能渊,胡乱亲着他的嘴唇、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脖子。
可惜咬不到他敏感的乳头,要不然他肯定更爽,操干得更狂放。我只能腾出右手,用力捏燃他的乳头。让他爽到龇牙咧嘴,大鸡巴更加起劲抽插,还要忙着来哄我。我受用之余,当然更不舍,更想对他塞奶。「大鸡巴哥哥~你是勇猛干,我好爱给你干,大鸡巴插深一点、再深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来、再来!大鸡巴老公~用你的无敌大鸡巴,深深肏我,深深爱我、用力爱我、狠狠干我~」
爱让人疯狂,我满脑只想被他狠狠的操干。
「水某ㄟ!大鸡巴哥哥足爱你,大鸡巴嘛足爱你,拢袂乎你喔。又粗又长,归支用力甲你干,一定袂干乎你足爽、足爽!」庄能渊坚定说完,双臂一紧,满面爱怜把我抱离床舖,不惜用耗力的熊干,用力抽插起来。我感觉得到,他双腿分得大开,操作大鸡巴由下斜上捅入我屁穴。硬梆梆含着满满的爱肏进来、不舍抽出去,爱爱干进来,一直插一直干,对我爱不完。真的很感动,得遇这麽棒的老公,热情燃烧体力,满身大汗赐给我柔情似水的体贴,用粗硬炙烫的大鸡巴强力疼爱,让我欲仙欲死。
「我按呢干,有爽呴?」他笑意盈然问着,不忘操作大鸡巴狠狠的操干我。
「大鸡巴哥哥~你实在有够勇,我乎你干甲归身躯软裹裹,爽上天了,啊……」
「你嘛无简单,一学就会,都不用我来教。我只要放开手脚,用力干就好,心凉脾吐开,噢……噢……你有感觉吗?屁眼越箍越紧,里面还会喷热气,大鸡巴袂输泡三温暖,爽歪歪,噢……嘶……」庄能渊非常享受,更带劲地快速挺腰,用力送胯将大鸡巴肏入我的屁穴。同时他运用双臂把我的身体牢牢箍住,上下提动,很规律将我压下去迎合他朝上顶入的大鸡巴。顶入抽出、顶入抽出,噗滋又噗滋,突然啪的一声!
他很用力顶进来,任由大腿撞击我的臀股,一触即分之际,一袋软硕物撞上来。
肯定是他的懒葩,被激情热化而脱离紧缩的状态,不甘寂寞,活泼甩荡为激烈的肏插注入一股活力。可惜我看不到,双手抱着庄能渊粗壮的脖颈、双脚环住他壮硕的身体。两个人胸贴胸,我的硬屌夹在两个肚腹间,不时兴奋到一颤一颤,淫液四溢。
当然都是庄能渊的功劳,让我就像小熊眷恋树干,很安逸挂在他强壮的身上骑着大鸡巴,上下跃雀彷佛策马驰骋在飘缈的云雾中逍遥,接收一股一股冲体而入的快感,充满浓情烈爱的蜜意,让人好不快活、好不酣然。只是,他挠勇无比,大抽大插。粗硬大鸡巴饱含满满的爱,灌得又快又急,爱浓情深多到我的身体装不下,满溢而爆!
「老公~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抽搐着往後仰,任由硬屌一挺一挺地喷出精液,形成一道一道急烈的闪白,冲天而起,势颓而落。同一时间,庄能渊把我紧紧抱着不再提动。他前倾着,大鸡巴抽插得势如急风暴雨,并且大喊:「水某仔!大鸡巴哥哥大力甲你干!甲你干!甲你干!干乎你潲膏喷上天,尽量喷,喷乎爽就对!噢……噢……噢……我嘛差不多啊,大鸡巴烈甲麦输着火,噢……噢……水某仔!我来啊!潲膏拢乎你啦!」随着声落,他很用力将我的屁股压下去撞击他的耻部让大鸡巴猛力顶入我的阳穴,干条条不动。
他死命抱着我,任凭壮躯剧烈抽搐、抬头大叫:「啊!啊!啊!啊!啊……」
高潮时分,庄能渊激奋难当,全身上下都在使力。最有劲的,当属他亢奋爆表肏住我阳穴在频频抽颤的大鸡巴。又粗又长,我很容易捕捉得到,大鸡巴硬到不行,茎杆粗硕无比、龟头像吹气般急遽膨胀如球,剧烈张弛起来,猝然喷出火烫烫的精液,劲疾十分往我体内深处冲去,一股一股又一股,把我冲击到浑身泛颤,好不快慰!
激情过後,庄能渊喘了几口气,笑咪咪说:「爽!潲膏麦输水泉直直喷,你看,大鸡巴港款定喀喀,呒咁离开你。照这款扮势,我至少要干出来三摆,才舍得暂停。」
他喷出大量精液的大鸡巴,依旧硬梆梆,爱爱的将我的屁穴肏紧紧,教我如何不想再来。「大鸡巴哥哥~乎你干实在有够爽,再多次也嫌不够,当然要干越久越好。」
「好好!我们心意相通,干起来特别有感觉,特别爽。我不干到天昏地暗,大鸡巴一定会抗议。不过,流了满身大汗,得补充元气。」话说完,庄能渊已走至桌边。
他把我的屁股放在桌上,双手在我背後忙着调合米酒和保力达。很快地,他用左臂搂着我,一方面含着酒液,柔情蜜意吻着我,吻停了时光,任意挥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甜酣;另方面,他徐徐挺动虎腰,让粗硬大鸡巴爱意重重地插入我的阳穴,整根肏深深干紧紧,深情款款磨转爱的甜甜圈,一圈又一圈,圈住两颗心儿蹦蹦跳,兴奋了大鸡巴抽颤起来,龟头膨一咧、膨一咧,很热情吐露爱意。对我窃窃私语,说他好爱我,惟独不能耽搁太久。圈出无边的风月,留下一滩淫液之後。大鸡巴依依不舍地抽退,却欲走还留地回头肏进来,抽出去肏进来、抽出去肏进来、抽出去肏进来……
直到两杯酒饮尽。
庄能渊抱着我躺在床上,盖上棉被。
他由後抱着我,一边肏插,一边吻着呢喃:「水某ㄟ,你哪ㄟ迦呢迷人,害我爱甲皮皮剉。噢……噢……迦呢爽,干一千摆嘛无够。早知道,以前看见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扑在地上先干再说。噢……噢……大鸡巴就不用怨叹,浪费那麽多日子。」
「嗯,大鸡巴哥哥~虽然有点遗憾,但以後随时能被你疼爱,我已经很满意。」
「你这样说,我越加舍不得,半秒也不想离开你,就想用力干你、干爽你!噢……」
庄能渊激情起来,把我搂紧紧让粗硬大鸡巴猛烈捅入屁眼,一直捅、一直捅,捅到棉被滑落。他也无所谓,乾脆把我的右脚举高,大鸡巴更大力捅入屁眼,抽出捅入、抽出捅入。一下一下又一下,下下捅到我的爽筋,被肏到身不由己擞擞抖,只有呻吟的份。听得啵滋啵滋的肏合淫浪响得就像在放鞭炮庆祝,加上他粗浓的狼喘煽情无比。让我更加兴奋,更加着迷,右手捄着他的屁股使劲朝我自己的屁股撞,只想要大鸡巴整根肏进来,用力肏进来满足我的渴望。只有这样,别无途径。因为被爱太幸福,再多也不够,强烈唆使我,满脑就想给他干,就想放浪形骸,百无禁忌对他撒赖。
「大鸡巴哥哥~我好爱好爱你,无乎你干麦快活,狠狠干我!」
「噢~听你塞奶,我ㄟ骨头拢酥去。好佳在,大鸡巴无骨头,你撸塞奶,大鸡巴撸揪抖。我ㄟ心肝宝贝!大鸡巴哥哥爱死你了,无甲你干麦爽快。大鸡巴定喀喀,归支干乎你爽、干乎你爽、干乎你爽,噢……噢,你爽我嘛爽,噢……噢……」
他身强体壮,全力驱策大鸡巴,深肏猛插,持续抽插了将近百下。他才放缓速度,浅肏数下,大鸡巴忽然很大力捅入我的屁眼将肠道塞满满,干牢牢摱慢磨豆浆。
深情时分,庄能渊大声喘着气,炙亮的眸光充盈欢愉,却不失疼惜的眼色,很热切说:「你实在有够古锥,撸看撸迷人。尻疮又紧又热,哥哥干甲足爽。怪的是,我们明明刚认识不久,我却非常非常爱你,大鸡巴就想永远干住你,我没骗你喔!」
我说:「我也好爱你,好想被你永远干住。你这麽勇猛,以前常把东哥干整天吧?」
「屁咧!我不骗你,每回干完第二次,就算大鸡巴没软下来,我就是不太想。」
「是喔!那……你喜欢干你老婆吗?」
「按怎?你吃醋是某?」
「大鸡巴哥哥~我好爱你,说不吃醋,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无论怎麽说,那都是你老婆。你干她天经地义,我无权置喙。我只想知道,你比较喜欢干男的或女的?」
「这个嘛……反正,你是我ㄟ水某,我是你ㄟ大鸡巴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跟你说没关系。我心里喜欢的是男的,对阮某ㄟ鸡掰,我虽不排斥,也没兴趣。刚好空床仔很大,我们一人睡一边,田无沟水无流。从结婚到现在,我没主动干过伊。」
「不主动,不代表没被动。再说,既然做尫某,总是要相干,对不对?」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懒叫不硬,我也没办法。」
「呃,那你老婆不就像在守活寡,不是很可怜?难道她忍得住,不会抗议吗?」
「这种事,查某卡闭鼠,拍谢开口要求。直到婚後一个多月,阮某痒甲冻袂条,有天睡觉,伊问我说:「喂!很怪ㄟ你,明明是查埔郎,怎会不想那个,莫非你……」我赶快说:「你讲啥?那个是哪个?」她不好意思再说,瞪了我一眼,翻身睡觉,好几天不跟我讲话。没想到,阮某很敢,竟然趁我喝茫了,爬到我身上用鸡掰偷干大鸡巴。我当然很快就知道,可是总不能把她推开。乾脆假睡,直到潲膏射出来。」
「哇!潲膏喷出来咧。这麽说的话,你被强奸,还是很爽喽?」
「你敢甲恁北亏,看我怎麽强奸你!」庄能渊很兴奋,双臂把我牢牢搂在怀中,他快速抬臀送胯将激情大鸡巴肏入我的屁穴。肏深深地猛烈抽插,插到劈哩叭啦,让我爽到哀哀叫,陡感龟头发麻起来,赶快喊暂停。他很配合,大鸡巴肏紧紧不动,露出取笑的眼光说:「被我干出来,不是更爽快。你竟然喊停,难道无佮意?」
「我又不像你,体力那麽好。想给你干久一点的话,我再不愿意,也得慢慢来。」
「没问题。这一点,大鸡巴哥哥听你的,作你安心。我只想疼你,不会害你的。」
「你别动,换我强奸你。」
我慢慢转身趴到庄能渊壮硕的身上,形体像青蛙般很卖力用屁眼肏杀粗硬大鸡巴。
明知乳头是他的死穴,我当然不能放过,嘴吧和手指一齐出动,展开绝地大反攻。
敏感地带沦陷,庄能渊兴奋非常,叫得特别大声,根本不可能乖乖的任我予取予求。
他弓起双脚,双手抓着我的屁股提动,配合他抬臀挺胯将大鸡巴顶入我的屁穴,顶深深抽速速,顶入抽出、顶入抽出、顶入抽出。顶入强烈的快感,一阵又一阵,阵阵焚炙我浑身的经,陶醉酥软,查觉大鸡巴越来越炙烫,越来越粗硬。庄能渊满面潮红,气息热呼呼。他真的很勇,虽然喘得很急促,却越干越快,粗长大鸡巴肏送出很大的幅度,不停地大插大抽。一下一下很大力插入我的屁眼塞满肠道,才觉粗硬滑退,马上又倒头肏进来,一直肏一直肏。肏到我爽不可言,体内沸腾的情慾已濒临爆发边缘。可是,庄能渊非常狂野,毫无暂缓的迹象,似乎打算一鼓作气干出来。
见他洋溢销魂的脸孔,却仍然含带疼惜的眼色。
这一点深具影响力,我非常受用,给他肏干起来感觉特别窝心,实在不忍扫了他的兴致。我顺其自然,含着他的乳头把他抱紧紧,任由雷电窜身冲击肿胀不已的硬屌射出精液,热烫两具缠绵的胸膛。庄能渊立刻查觉,越发卯起来顶送大鸡巴,边喘边喊:「大鸡巴哥哥爱你,大鸡巴干乎爽,潲膏尽量喷乎爽。」我痛快到只能呻吟,身不由己的抽搐又抽搐,忽然听见他大喊:「水某ㄟ!哥哥来啊,大鸡巴归支拢乎你、拢乎你、拢乎你!啊--」他下巴一抬、一挺腰,双手把我的屁股往下压紧紧地让大鸡巴干条条。紧接着,他的壮躯剧烈抽搐起来,连连吼出畅怀的呻吟。而大鸡巴也急遽爆粗,十分暴躁,猛地冲出热流,一股一股又一股,股股劲疾往我心窝冲来……
又是一回淋漓尽致的痛快!
庄能渊真的很厉害,大鸡巴依然硬梆梆塞紧我的肠道。我们保持原姿不动,甜蜜吻着,互倾体己话。情话本就动人,何况两人又处於合为一体的时候,自然更教人心醉。末了,他双臂一紧,深情款款说:「水某ㄟ!答应我,晚上留下来,让大鸡巴哥哥好好疼爱,可以一直干你。就算累了,我还是要抱着你,干条条逗阵困,好某?」
「这麽好的事,我作梦也想要。可是……」
我实在想不到有什麽藉口,可以夜不归。本以为,么舅去渡假,我妈也知道。岂知,当我回到家时,大厅明亮亮,像往年一样,迫於床位不够,我哥哥和姐夫们得聚在牌桌上,彻夜酣战。时间还不到23点,我妈等一干女眷和小朋友,全上床睡觉了。
早知道的话,我应该留下,享受被庄能渊的大鸡巴肏着,抱着窝窝睡的美满。
可供堪慰的是,在我和庄能渊激情缠绵的数小时里,我们除了尿尿之外,他的大鸡巴始终肏住我的屁眼。我真的没夸张,就算在热饭菜的时候,庄能渊用被单裹住两个身体由後干住我。用餐时,我被大鸡巴肏着跨坐在他腿上,享用一顿无与伦比的美味,前所未有的甜蜜。其它时间,我们都在相干、都在说情话。庄能渊忽快忽慢抽插着,直到实在冻麦条,他会卯起来冲刺,将热烫烫的潲膏一股脑儿射入我体内。最後,我们到底射出来几次潲膏,我忘了去算。但我记得很清楚,庄能渊从正面把我干到趴着,换了很多方式。当中,最令我刻骨铭心的有两种体位。其一,当庄能渊跪着由後抱着我,时而舔着我的耳朵呢喃、时而与我激烈舌吻。这时候,他的粗硬大鸡巴由下斜上捅入我的屁眼。不知为什麽,肏入的快感特别强烈。每每,庄能渊只要连续快速抽插数下,就把我肏到浑身软绵绵。只剩老二硬梆梆,很有劲地猛烈抖跳,涌出一大股一大股的淫水,银丝牵来晃去。那实在有够爽,要不是我频频喊停,早就被他干爆了。另外,当我四脚朝天,庄能渊骑上我仰高高的臀股上抓住我的双脚,要我看着他的大鸡巴,筋脉贲张,又粗又长,由上斜下插入我的阳穴,一下一下,一直捅进来。
本来已经有够爽了,还看着黝黑的茎杆油光滑亮,犹如一把弯刀贯入我的屁眼不停地伸缩忽长忽短的身段。视觉耸动,非常刺激,更觉大鸡巴的粗长魅力,煽情万分,我被他操干起来感觉倍增强烈。总之,我十分喜欢给庄能渊操干,他也很爱干我。
所以,隔天下午,为了和么舅一别苗头,我特地揪庄能渊去打野炮。
地点在矿场那座矿山前面,一大片菅芒花里面。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们赤裸的身上,庄能渊从後面抱着我,让我骑着他粗硬的大鸡巴去旅行。行遍爱的国度,体验被爱的幸福。不知不觉,我已经被干趴在地上做马虚虚喘。他大声么喝,骑得非常开心,不断地将大鸡巴塞入我的肠道肏满满,肏入抽出、肏入抽出。快感一阵一阵袭身,实在太爽了,我招架不住粗长大鸡巴的威力,很快就被他干到变成小狗汪汪叫。接下来,庄能渊把我压在壮躯下,搂腰环颈恨不得把我揉入心坎里好让他的粗硬大鸡巴可以随时随地的肏插。插深深肏紧紧,爱浓浓情烈烈。教我心醉驰,欲仙欲死。蓦然,庄能渊双臂一紧、大喝一声,熊抱着我站起来,用他雄赳赳的大鸡巴激烈抽插,很大力肏干我。一直干、一直干,干入无数的浓情烈爱,干到天昏地暗。我们相偕回到他厝内,吃过晚餐,稍事休息之後。我们裹着被单,他肏着我窝在沙发看电视。每当广告时间,不是由我骑着大鸡巴驰骋,快乐逍遥;便换他操刀,驱策粗硬大鸡巴热情疼爱我的屁眼,满足我渴切被爱的想望。只是慾望无边无际,他想更爽快便把我抱起来。让我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双脚缠住他发烫的壮躯。他则抓着我的身体上下提动,很狂野的挺腰送胯将粗长大鸡巴由下斜上顶入我的屁穴,肏深深撑满满,一直干不停!
简单说,庄能渊精力旺盛、性慾强大,大鸡巴没接续射出三回,绝对不会软掉。
并且用不着十分钟又硬梆梆,彷佛有用之不完的精液。
他就是这麽强壮,又很乐意用大鸡巴疼爱我,毫无限制,一次次将热烫烫的精液灌入我体内,滋润饥渴的心灵。让我感动之余,胃口也被长大,实在很想被他拥在怀里进入梦乡。但是,追求梦想需要莫大的勇气。几经犹豫,我藉助爱的力量,乘着庄能渊的大鸡巴穿越黑夜,采撷满屋的甜蜜,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充满幸福的芬芳。
翌晨回到家,我妈迎面赏来卫生眼,却没多问,只是要我快去梳妆打扮。
於是,我们全家大小,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去我大哥家走春,热闹一天。
无庸置疑,我过了一个很充实的春节,只是好景不常。
初六,我得收拾贪欢的心情,很不情愿的去上寒假辅导课。
行经棺材店时,简青树照例准备妥当,等着我一起去学校。
一切都没变,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们两人的心情,各自发酵一份兴奋。双双就像满怀兴致的探险家,为能进入未知的世界一窥秘面纱,探索积存由久的疑惑,寄望顺利得到解答,以满足强烈的好心,而热切期待着。这种现象很少见,只是因为『多情剑客闯江湖』终於上映了。
基於简青峰的关系,整个早上,我和简青树的话题,全绕着电影打转。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简青树破例请我去他家吃午餐。
本来讲好,趁简青峰回家过年,由我发难探些口风。
无料,未来的巨星很大牌,关在房内不肯露面。
简青树三催四请,还是请不动。
简爸爸看不下去,开口说:「不用理他,最好饿死,反正也不缺棺材。」
新春期间说不吉利的话,他还真无禁无忌,呷百二。
简青树只得作罢,我当然无异议。
吃过饭,时间刚好。我们安步当车行过一街之遥,以朝圣的心情进入戏院。
这部电影,男女主角都是知名港星,打着有史以来最大尺度的激情做为号召。
海报上可见男主角裸露壮硕的上半身,非常吸睛。让我小鹿乱跳,频生遐思,纵使明知,绝对看不到男主角的一根屌毛,却仍然抱着小确幸,希望得见穿帮的镜头。
甚至突发异想,揣测简青峰连扮演的角色也不愿明示,实在大违常理。
除非有隐衷,最有可能的原因。伊青春ㄟ肉体散发壮硕的色诱,惊艳导演的懒叫翘起来。认为他是可造之材,反正是默默无闻的新人,露三点无所谓,却能刺激票房。
於是安排简青峰为戏牺牲,只是没宣传。所以,伊惊歹势才不好意思启齿。
八成是这样!
我对自己的审美眼光很有把握,虽未曾监赏过简青峰的内在美。但依他外在本钱,当脱星绝对绰绰有余。这一点,也是我舍得花钱的最大动力,当然要睁大眼睛,以确保不遗露任何精采的一瞬。还真不是盖的,男主角果然很卖力,一脱再脱,曝露强壮的胸膛任凭两粒乳头闪耀诱人的艳光。其中最养眼的一幕,莫过於当他在栅栏里冲澡的时候。只见他裸露硕壮的上半身溶在夕阳中被余晖映照得就像刚出炉的烤肉,飘出阵阵引人垂涎的香味,迎接当头洒落的水柱。他仰着面孔,洋溢酣然的色,很豪迈地抹脸甩头,恣意卖弄粗壮双臂的肌肉线条,放肆腋毛大显黑猖猖的浓密,实在有够性感。教我如何不热血沸腾,色心勃勃的老二翘首企盼,祈祷栅栏赶快倒塌。
就算看不见大鵰,鸟毛惊鸿一瞥也值回票价。
可惜没额外好康来惊艳,更失望的是,从头到尾,任凭我望穿秋水,就是不见简青峰的片影,咻一下也无。害我浪费千呼万唤,空耗深深的期待。简青树也很失落,非常纳闷说:「怪,我哥明明有领到钱,怎会这样?会不会通通被剪掉?」
「应该不是。」我说:「你哥不是特别强调,他饰演男主角最要好的朋友?」
「没错,你认为他唬烂?」
「正好相反。若我没猜错,照你哥的说法,他演的不就是围着男主角转的……」
「啥?你是说,那头……」
很悲哀,简青峰不是巨星,只能演猩猩。
绝对错不了,他守口如瓶,就怕被取笑。
真相出人意表,想不到的是,我们才走出戏院,又见意外!
简青峰嘴上叨着烟,身上包着棉被探出二楼窗口,在大力挥舞光裸的右胳膊。
「干嘛?」简青树没好气问着。
「你免惊,不是你。是伊,上来!」简青峰指着我,臭屁得就像皇帝下圣旨,颁完立刻关上窗户。专断得只留给我错愕,没时间表达受宠若惊的荣幸。
「好佳在!」简青树拍胸脯说:「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幸好是你中奖,吼!」
「把自己的哥哥视为洪水猛兽,你还不是普通好笑。要我选择的话,与其被棺材包围,我宁愿面对你哥。至少不阴森,就算他再反骨,也不会吃了我吧?」
「最好是。」简青树把我往楼梯推,「右边那间,你快去领教,我可不奉陪!」
楼上,简青峰等着召见,用意不明。我虽摸不着头绪,却禁不住窃喜不已。
想到能与他独自相处,我便莫名兴奋起来,伴着些微紧张抵达紧闭的门前。
我深吸口气,敲门说:「简大哥!我来了。」
「进来!」他说,口气有股命令的意味。
我打开门,烟味迎面扑来。
一眼看见,简青峰拥被坐在床头抽烟,胸口以上裸露在空气中,完全不怕冷。
他投来一眼,拍着床舖说:「门关上,过来这边坐,我有话问你。」
房内有点凌乱,床边地上还丢置几件衣物,八成是简青峰要睡觉时脱下的。
待趋近,发现当中有条黑色内裤。想到那代表的意义,我不由狂喜起来,内心有股冲动,很想掀开棉被,一窥那只酷爱叛逆的大鵰,肯定已经被解放,呈现无拘无束的狂态。我有十足把握,简青峰不只打赤膊,下体必定也是光溜溜。可惜他不够大方,用棉被遮住,不让我观赏要塞的风光。不过没关系,简青峰突然把我叫来房间,破天荒的创举,无异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他要做什麽,根本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他挥汗勤练身体,仍然得不到导演的赏识,内心定然十分气苦,需要温情来舒解愁闷的时候。他找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我。撇开原因不管,至少代表我在他心目中有一定的份量。这是何等的荣幸,我再不给予鼓励,岂不枉费朋友的基本道义。
不过,简青峰初次演戏,演的竟然是猩猩,肯定很难为情。我得避免去刺激,但得设法安慰打气,尽量拖延时间伺机制造突破点,一举攻破他的心防逼出大鵰现形。
主意打定,慾望催生动力与勇气。
我毫无所惧,只求美梦成真,充实「大鵰英雄传」为人生竖立新的里程碑。
目标很明确,我全力以赴,使出浑身解数,与简青峰关在房内将近一个小时。
简青树很庆幸不是自己被缠住,根本懒得来闻问。直到我下楼,他沾沾自喜说:「怎样?我没说错吧。我哥很烦,没人受得了的,你巴不得早点脱身呴?」
「你哥又不是怪物,我也没少块肉。要不是担心你报警,我还可以待更久。」
我说的是真心话,简青峰其实不难搞,只是个性较好强而已,行事至少有脉络可寻。
不像张天义,虽然对我好得没话说。
但多半时候,我根本摸不透,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什麽。
不可讳言,我跟张天义的感情,不是泛泛之交,简青峰当然无法相提并论。
以前遇见我,他顶多亏一句。
今天却大剌剌隔着马路,公然要我去房间。纵使我们都是男的,但在民风保守的小乡镇,人言依旧可畏。若是心态不够坦荡的人,铁定做不出来。老实说,在那当下,我心里已有谱。就算简青峰要发经,也没必要选在,我和简青树刚看完他演的电影之後。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不难猜测,简青峰找我的动机,肯定跟电影有关。事实也证明,我的推断正确无误。他的确很在意,自己在电影里的表现,是否有将披着假皮的猩猩拟人化。我当然很中肯的回答,并以自己仅知的,举凤飞飞从小歌星变成大巨星为例,鼓励灌输正向的力量。众所周知,人在失意时,最需要温暖,无不希望被重视。简青峰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顺其心意,自然大受欢迎,三言两语就搞定,当然用不着花一个小时当张老师。那麽,剩下来的时间,我们在干嘛?
这是秘密。
真拍谢!简青峰坚持要我发重誓,确保秘密不泄露半句。不过,想到未来还有漫长的日子,我担心自己忘了,一时口快说溜嘴。未雨绸缪,发誓时,我这样说:「今天,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如果,我将所见所闻从这里讲出去半个字,必遭天打雷劈。」
简青峰很满意,并未发现我暗留余地,耍了小技俩。关键在「这里」两字,若以最小局限,自是指简青峰的房间,最大范围顶多扩至整个乡镇。换句话说,我与简青峰今天发生的事。如果我真的不小心讲出去,只要是在别地,便不算违背誓言。
这一招,我从张天义身上学来的。
那时候,为了取信於我,他特别捏懒葩咒抓。被我发现有语病,挑出来质问。
张天义毫无愧色说:「迪迪!你通过测试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别小看奥步,若无机智,想使也挤不出鸟来,对吧?学校是社会的缩影,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自私是个人专利,自我保护措施。为免将自己推入绝境,说谎不是必须,是必备。」
事实确是如此。
谎言存在世上任一角落,无时无刻都在滋生,差别只在於恶意或善意的。
像我,不知对我妈撒过多少谎。她也一样,把谎言当笑话,演绎得不露痕迹。
么舅呢?
以前,我太天真太无知,一心一意只想拥有他。总是投以仰慕的眼光,忘了他也是血肉之躯,一个在社会上打滚多年,深知利害关系的人,怎有可能不说谎。
只是,现在纵使知道了,也於事无补。
因为就算么舅说谎,我也分辨不出,遑论证实。
更糟的是,春节过後,他回家的间隔越拉越长,一个月平均不到两次。
并且来去匆匆,没留宿过夜。么舅都有理由,就是不肯承认,他跟赖咏锣的恋情,糖甘蜜甜,越来越浓烈,片刻也分不开。两个人如胶似漆,爱火熊熊延烧过寒冬,卿卿我我携手走过怡人的春天,爱相随的足迹遍及全台。合欢山堆雪人、阳明山赏樱花、阿里山观日出、苏澳泡冷泉、日月潭裸泳等,是我所知的。我不知道的,么舅不会主动提。所有相关内情都等我问了,他才吐露。而且总是简单带过,不深谈细节。
以日月潭为例,一开始,我说:「阿舅!清明节我没放假,垂煌没说的话。我都不晓得,你有回来扫墓。一转眼,又过了好几个礼拜了,假日你都去哪里?」
么舅说:「都在加班啊,只有上上个礼拜天有休息。阿舅本打算回来,周六晚上只加班到八点而已。哪知道,等我洗好澡,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小锣兴冲冲跑来,说他在涵碧楼订好房间。我听甲雾煞煞,还没弄清楚就被他拉去开车,连夜赶去。」
「呃,听说日月潭的风景很漂亮,有什麽好玩的,你们都干了什麽?」
「看来看去,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涵碧楼的风景,白天确实比圆山饭店好看多。晚上的话,小锣说,到日月潭若没裸泳,等於没去过。所以,我只好陪他去喽。」
「你和小锣在月光下裸泳,那麽逍遥、那麽浪漫,当然不会光是游泳喔?」
「要不然咧?水很深,四界又搁暗摸摸。换作你甲恁乾爹,你们能干什麽?」
么舅的色虽无异样,却使出围魏救赵,心迹昭然若揭,定然有所隐瞒。
我没猜错的话,以他的个性,肯定会在水中操干赖咏锣,而且不会只有一次。
可是,我不能直接问,必须委婉说:「阿舅!你和王顶笙的那群阿凸仔,每次揪去溪谷相干,不也会在水里干翻天。你还强调,喷潲膏的时候好像在煮蛋花汤。还有,那次我们去露营,你教我游泳时,也说好想干我,最好能干整夜,你没忘吧?」
「嘿!你记性真好,阿舅当然还记得。等你联考完,我们再去露营。现在,你像警察顾着问话,大鸡巴被晾在一边,阿舅冻袂条啊。」话落,么舅先将大鸡巴塞入我嘴里,再翻身而起,双手抓着我的头,派出龟头占领我的喉咙,放肆体毛搔扰鼻孔。
他分明不让我说话,刻意驱策大鸡巴磨转爱的甜甜圈,一圈一圈,磨到第五圈,么舅雄雄剉起来,粗硬大鸡巴也剧烈颤抖。「噢……实在有够爽,你越来越会吸。懒葩捏卡俺咧,不要紧。大鸡巴定喀喀,尽量嗦甲大力咧,噢……嘶……爽、爽……」
他抬高下巴,双目舒合、双唇微启,销魂的面孔性感十分,实在有够煽情。
「你尚爱大鸡巴,阿舅甲你饲,很甜呴?」么舅将粗长大鸡巴捅进来大半根,一下一下又一下,抽送得非常迅速。我光是换气吞口水都快来不及,哪有说话的余地。
「噢……噢……被你玩那麽久,阿舅归身躯烧滚滚,大鸡巴涨甲实在足艰苦,需要爽快套套咧,噢……懒葩乎你捏,特别有感觉……」这话有语病,若非么舅爽到心防松懈,断然不会不打自招。想必赖咏锣经常帮他含吮大鸡巴,同时捏玩大懒葩。
「噢~爽啦,心爱ㄟ!大仔好爱你,大鸡巴归支拢乎你,用力吸,大仔差不多啊,潲膏拢袂喷乎你,噢……」么舅闭着眼睛,自称大仔,八成正在幻想着操干赖咏锣的情景。教我情何以堪,偏偏舍不得放开他的大鸡巴,也不敢苛责,就怕他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但为表示抗议,我狠下心放开他的懒葩,刚好听见他说:「我ㄟ心肝宝贝!干你实在有够爽,噢……大仔真的好爱你,大鸡巴也爱你喔。你嘛尚爱对某,尚爱大鸡巴归支干乎你,甲你干深深,龟头甲你亲、甲你亲、甲你亲!噢……噢……嘶……快了,大鸡巴袂爆啊,归支定喀喀,又粗又长,干乎你、干乎你、干乎你……」
么舅好像快射了,激情万分,双手把我的头抓紧紧。他卯起来挺动虎腰驱策爆粗的大鸡巴在我口腔进出,捅入抽出、捅入抽出、捅入抽出,捅得劲疾、抽得快速,强猛的力道带动垂硕的懒葩甩来甩去。甩来撞我的下巴,软硕硕的力道感觉很舒服。
看他态十分狂野,想必在冲刺了,耻部不停地往我面门撞来。幸好并未撞实,每当体毛触及我鼻尖时,他便抽退大鸡巴。整支火烫烫,筋脉爆凸,威猛无伦。
我看不见龟头,却感觉得出,硕大如球在口腔内滚动。
最难应付的是,又粗又长的茎杆,把我的嘴吧捅到两腮发酸。
可是,想到赖咏锣常常帮么舅吹喇叭,虽不知情况怎样,但我不想输。
就算口水垂滴,我也必须奋力含住快速窜动的大鸡巴,直到他痛快射出来。
「心爱ㄟ!大仔来啊!大鸡巴爱你、潲膏烧烫烫喷乎你,啊--啊--」
么舅发劲将大鸡巴整根捅进来,双手把我的头往他的耻部压放肆体毛在我脸上藏揪。他头一仰、一挺腰,壮躯剧烈抽搐起来,爆粗大鸡巴猛猛震抖中龟头急遽缩缩放放地张弛,猝然喷出烧滚滚的潲液,一股一股又一股。高潮时分,他的情绪处於最激昂的顶峰,态彷佛起乩,免不了畅怀大叫。一声一声,声声充满雄性的豪迈本色,在他独具温润的声腺下,飙出与众不同的奔腾,激昂的、亢奋的、浑厚的饱含磁性。
狂放不羁展现大鸡巴的赫赫威势,不忘提振卵蛋抖动的那一份真切。
么舅展示强大的雄魄,浑然忘我任由爆射的精液,一股股劲疾冲入我体内。
虽然不是从屁眼里冲入,却让我快慰十分了;虽然只有五股,但精液相当多,并且扬溢浓浓的潲腥味。代表潲膏很浓稠,他至少有两天没射出过,我还有什麽好苛求。
只是很意外,激情甫过,么舅马上抬腕看表。
「哇!时间怎过得这麽快,阿舅来不及了。」声落,他已拔出大鸡巴,一边匆促着衣,不待我发问,一边主动解释道:「都是小锣啦!知影阿舅不加班,本来要找我陪他去大溪,参加什麽同业办的酒会。阿舅用懒葩想嘛知,嘿一定拢是好额人,我又不是噗咙共,去丢人现眼咧。当然甲伊讲,我上个月初拿钱回家,前天又领薪水了,已经超过一个月,我再不拿钱回来,不行的。小锣当然很失望,改口说反正顺路,坚持要送我回来,晚点再来接。我们约好八点,现在都快八点半了,他一定等到……」
么舅穿上鞋子,起身转过来,看见我时突然住口,一抹歉然浮上眼。
他伸手来捏我下巴,挤出笑容说:「你麦按呢金金相,阿舅ㄟ心疼。真的,阿舅有甲拒绝,讲我家己骑摩托车就行。可是,小锣十分坚持,非送不可。我……」
「我没关系啦!」我打断道:「阿舅!你快去,免得人家等太久,不爽怎办?」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真正无怪阿舅?」
「可能太久没吃到潲膏,量很多,味道特别呛。我有点反胃,喝水就没事啦。」
话说完,我已经走出房间。么舅跟在後面,等我打开厅门。
他握住我双手,语重心长说:「阿舅知影,这几个月来,你在想什麽,内心一定很痛苦。阿舅无读册,真的不知要怎样安慰你才好。只能嗯望你ㄟ冻谅解,阿舅确实有不得已ㄟ苦衷,才会跟小锣逗阵。不过,作你放心,阿舅心内尚爱ㄟ人,是你!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一定要相信。联考越来越接近,情绪非常重要。你必须静下心好好读册,甭通黑白想,千万不能被我影响到,哉某?」他脸色沉痛,语气情真意挚。我很愿意相信,字字发自他肺腑,真诚无假。然而,发现赖咏锣在等着,么舅急切的情意彷佛惊涛骇浪冲天而起。狂狂朝我凶烈扑来,迎头盖下满身的冰冷。丝丝扣扣浸肌渗骨,化为千愁万绪涌上我心头,酸了鼻头,满头困惑难解。若说他不再爱我,又怎会一回到家,未待屁股坐热便来找我。立刻闩上厅门,什麽都没说,送上热吻将我抱上床扒光光,紧紧拥在他温暖的胸怀里让我品味被爱的温柔。可是,若说他还爱我,心里又怎会挂念着赖咏锣,重视到片刻也耽误不得。瞬间的情绪转变,他仅顾着要去逢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有种被打入冷宫的凛然。眼看分手在即,再见又需经过一段漫长的相思苦,却是他与别人激情缠绵的美好时光。化为万箭穿心的煎熬,教我如何不受伤,实在无力抑止心酸。担心泪水冲上眼眶,我深吸口气,毅然把他往外推,犹如推出千斤重担的情怯,万般不舍说:「阿舅!作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嗯,恁阿母快回来了,你帮阿舅讲一声。我走了,可能月底才会回来喔?」
「我哉啦!阿舅,保重!」话落,我已关上门,不让他看见我泪流的乞怜样。
唉!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爱的路上你我他,他们俪影成双。我却顾影自怜,独拥失落。
命运既作如此安排,我难与顽抗。与其痛苦留恋,不如放手祝福吧?
或许是生气、或许是失望,我兴起打退堂鼓的念头。
当下,基於拥有庄能渊这名救世主,随时可供我遣怀取暖。
以致於,我打算离开么舅,并不觉那有多难、有多麽痛苦。
孰知,等到假设性的问题,变成面对的事实。我才明了,那杀伤力竟然会痛不欲生,岂是光凭想像的万分之一。真要当面开口,给予衷心的祝福,简直比登天还难。
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发生在五月的第二个礼拜。
周四晚上,我妈从外公家回来,带回一项任务。
「你阿嬷说,下礼拜一是你屘舅的生日。但他忙着赚钱,礼拜天一定又会加班,根本没时间回来。你阿嬷很心疼,特地交代我帮她准备猪脚面线,要你礼拜天帮她拿去给你屘舅。我没记错的话,你乾爹帮你安排补习的事,不是从下个礼拜才开始吗?」
「嗯。」我说:「从台北请来老师,到时,秘书阿姨也会全程陪同,负责吃喝。」
「啥?堂堂一个秘书,专程跑来做你的丫环?!」
「啍,你无稀罕我,人家秘书阿姨可好了,拢嘛把我当成自己的小孩在疼。」
「嘿啦,拢怪咱厝散赤,连个像样的房间也没。害你乾爹还得破费,张罗旅社住宿。想不到,伊会派秘书来服侍你。你喔!再不好好念书,陈雷公ㄟ时阵,麦来找我。」
「阿母!」我说:「阿嬷没叫阿妗送,你不觉怪?」
「恁阿妗也在,她都没意见,我哪敢问。按怎,你不想去?」
「既然阿嬷这麽看得起,就算我意愿不高,也得顾你ㄟ面子,怎能不去咧!」
「喝!六月芥菜假有心,有才调你麦去。我家己来去,顺便看风景。」
「你看风景得请假,还要花车钱,太不划算了。还是我去,就这麽决定。」
我已经很久没去砂石场,也没想过还会再去。
世事真难料,到时说不定会遇见我的情敌,自然就知道,赖咏锣究竟有何三头六臂,能把么舅迷得昏头转向,连家都不爱回来。只是,将心比心,我何尝不是半斤八两。纵使不像么舅那麽好,可以天天和心爱的人黏在一起。但我周旋在好几名男人之间,坐实花心,反突显么舅的专情。不过,这大半年来,么舅那麽忙碌,说不定除了赖咏锣之外。他还跟王顶笙和麦克等人,不时相约,群体杂交,连成一气以最刺激的一条龙大玩小白兔爱跳舞。甚至,他另有未曾曝光的秘密情人,不仅未对我吐露,连赖咏锣也被瞒在鼓里。想到这一层,我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暗爽,接着又同病相怜起来。
人性还真复杂,我突然搞不懂自己,想那麽多,所图为何?
还是把握当下要紧。
周六中午,我按照既订行程,跟着锺巴泰初到桃园,参加救国团举办的研习会。
别看锺巴外表放荡不羁,谈起感情,他也是个提得起放不下的人。嘴吧说要和爱偷吃的爱人切切咧,等到人家嘻皮笑脸找上门,他还不是笑脸迎人,赶快关门办事。
会後,我到办公室找颜书玑,没什麽好惊喜,一切照惯例如仪进行。
稍为有点不同的是,今晚我无法像以往一样,陪他一起过夜。更不舍的是,今後直到联考之前,我们的幽会都得暂停。虽然很遗憾,但想到明天可以见到么舅,我还是兴奋到睡不着。为能早点见到么舅,争取更多相聚的时间。周日早上,我七点半起床,忙着将我妈卤好的猪脚煲热,一边烫面线,再淋上苦茶油搅拌,就不怕结成团。
最後,我提着篮子上路,到达砂石场时,四周竟然静悄悄,看不到半个人影。
时间是九点半,砂石场八点上班。难道今天不用加班,那么舅为何没回去?
还是,我们交错而过?
越想越心慌,我飞快来至工寮,发现旁边的车棚里,么舅的摩托车仍然安在。
我松了一口气,走进喧闹不休的工寮,但见十余名男人,通通打赤膊,围在床舖上聚赌,却不见么舅的身影。也不见工头许明洲,莫非两人相偕出去办事,或是……
多想无益,一问便知。
「各位大哥!大家好!林熺源是我屘舅,请问!你们今天不用加班吗?」
「哈!你来得真是时候。」其中一名工人说:「甭是免加班,是机器突然坏掉。说来真邪门,这次竟然前後同时坏掉。我们正在等人来修理,好运捡到休息的啦!」
「既然这样,怎不见我屘舅,伊人咧?」
「呃,你慢了一步,他刚被小老板叫去,出公差啦!你要找人,到前面那栋楼房。」
事情有眉目,我反而忐忑起来。道过谢,我往回走,来到唯一一栋三层透天厝前。只见厅门开敞,客厅有名阿桑在看报纸。我泰然走进去,说明来意。她听了,很亲切笑着说:「伊喔,刚上去不久。暗房在顶楼,阿锣也在那里,作你去找没关系。」
道过谢,我一口气爬完三道楼梯,打开通往顶楼的门。
敞亮迎面扑来,视野广阔,居高临下可将砂场一网打尽。角屋左边是女儿墙,我面前的护墙下有一排盆花,当中有株石榴花,开满鲜红的花朵被绿叶衬托得更为绚丽。我右手边有间加盖的屋子,不见独立的门户,只见一片落地窗,地上有双拖鞋和球鞋。双双头朝内,放在正中央进门处。我一眼认出,那双球鞋是么舅的,可见人确实在屋里。只是,整片落地玻璃呈暗色,里面窗帘深垂,什麽也看不见,难道真被我猜中。
光天化日,两个男人同处一室,慾火焚身,正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很有可能,赖咏锣发现工作中断,不愿浪费意外的空闲,赶快找么舅前来相干。
不过,冷气机嗡嗡鸣响,的确需要关闭门户。但是,窗帘深垂,有必要吗?
不管了,既然来了,总要敲门才能完成任务。念头一起,我正要付诸行动之际,忽闻声音从室内透出:「不要、不要!快放开我,平平都是男的,求你不要这样!」
很陌生的声音,语气虽在哀求,却少了胆颤的惊惧,令人闻之动容的迫切。
随即,另个声音响道:「都是男的又怎样?不也平平都是人,都要吃饭、拢爱相干,你会例外?骗肖ㄟ!恁北就不相信,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坏笑,毫无凶狠的意味。我绝对不会听错,是么舅的声音。
「你要干什麽?啊……」一声低叫,还发出异响,好像因挣扎而触动物品。
「免紧张,我会甲你好好照顾。」么舅说:「你只要乖乖配合,很快就会爽的啦!」
「你麦按呢啦!我求你,我们无冤无仇,你要什麽尽管拿去,我不会报警的啦!」
「切!你会想报警的话,懒叫搁ㄟ定喀喀?」
么舅以取笑的语气,在亏对方的丑态。听得我心一凛,妒意上升,却纳闷不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人应是赖咏锣。可是,他和么舅明明情投意合,要相干的话,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从对话听来,两个人好像不认识。并且,赖咏锣已经受制,试图抵抗么舅的侵犯,又喊道:「你干嘛摸我的……啊……有话好说,不要这样咩!」
「你无需要见笑。」么舅说:「恁北保证,等一下你会求我,不要停、不要停!」
「闭嘴!你快住手,啊……啊……你是男人ㄟ,这样像话吗?啊……不要这样咩!」
「你不要喔,可是大鸡巴要咧。你看,我都还没去碰,潲水麦输自来水,很爽呴?哈哈哈……」么舅的笑声,充满嘲弄,八成已经在亵玩了。教我如何不吃味,越发心急,非得弄个清楚不可。可是,门窗紧闭,欲窥无洞。ㄟ,我的眼光被一物吸住,趋至审视,发现靠近地面有一小片外露的窗帘,被中间那两扇玻璃门夹住。而且,玻璃门之间还有一道缝隙。虽不及小指宽,却是一线希望,绝对可以让慾望得逞的出口。
我心下大喜,周遭不见楼房,只要没人上来,以及不惊动室内的人,偷窥无虑。我赶快蹲下,先缓和急速的心跳,再轻轻推动玻璃门、小心拨开窗帘,却见里面还有一层白纱。这一连续动作,我费时不到半分钟。只闻得赖咏锣断续发出声音,一种呻吟的口气。虽频喊不要,却又软弱无力,有种欲拒还迎耍娇羞的意味,我不想歪都难。
这时候,么舅出声道:「很爽对不对,还要不要啊?」
「我……我……啊……啊……啊……你别弄了,我……啊……啊……」
「很好!用力挺腰就对,搁来,越高越爽喔?」么舅的语气,充满调戏的笑谑。
「你……好坏喔……啊……啊……啊……」难止的呻吟,声调丝毫不含痛苦的成份。
两个人不知在演哪一出,真相只隔层纱。我等不及想弄明白,惟有凑眼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