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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春色熊熊燃烧浓情,天色渐渐模糊不清。
坟地笼罩阴森气息,芦苇变成一丛丛张牙舞爪的黑影,彷佛鬼魅在兴乱。四野茫茫,我寻不出归途,只能以乌龟的速度在踟蹰。等待不是最爱,却是被迫要忍耐。
果然,黄颁余快步追上来,脸色不悦。「你怎麽了?」
我不便明言,讨好道:「天色暗了,我怕鬼跑出来。你胆子比较大,请带路!」
「鬼扯!人家干到正激烈,我看到正刺激,你说走就走……」
「嘘!」我制止他抱怨下去,心存歉意安抚道:「怹爱佮袂死,难分难离,以後一定会常常跑来幽会,想看机会多得是。你尚好准备一点灵,免得看佮目睭脱窗。」
「最好是!」黄颁余横了一眼,怏怏带头潜行。离开坟地後他才直长身,半走半跑往山坡下滑行,扬声说:「我守株待兔大半年,你害我扫兴,至少要补偿一次。」
明净的月光将我心中阴霾尽扫,很愉悦说:「我尽量,希望能满足你的愿望。」
「过两天是周末,很可惜,我听说砂石场又在赶工,恁屘舅可能要加班咧?」
他有够芭乐,气氛好好的,非要来破坏。「加班也不错,恁大伯也能多赚点钱。」
「他根本不缺钱。恁屘舅比较辛苦,养家还要缴机车贷款,幸好他还很年轻。说实在的,在砂场干活的大部份工人,体格都没恁屘舅来得强壮,他到底怎麽练的?」
黄颁余先酸後甜,一口气说完,转头投来垂询的眼光。
他对么舅的事这麽感兴趣,不知居心何在,真正目的究竟要刺探什麽。搞不好,他真的知道啥小,要逼我露出马脚。我不能自乱阵脚,心平气和照实说:「他食量很大,没事爱喝两杯。有空会去三民国小拉单杠、跟老师打拳击,加上天天做粗工。」
黄颁余听了,轻笑说:「三民国小是我的母校,这样说来,恁屘舅也算我的校友。」
这算哪门子关系,我差点往斜坡滚下去。「有道理,恁大伯不会是我的学长吧?」
「你嘛帮帮忙,没有脑袋也要有点常识,我们学校才几届?」
「有的人十几岁就当爹,我以为,恁大伯了不起三十出头。」
「哈哈哈……你想套话,何不乾脆直接问。」黄颁余很精明,识破我的诡计。
我将计就计。「我不知道,阮屘舅几岁。我就不相信,你会晓得,令伯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