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不急不徐从裤袋掏烟出来点,再将烟放回去,喷出一口烟雾才落坐。
短短十几秒的过程,颜书玑全无异样,不知是冷到经迟钝,还是根本不以为意。让我沉在暗香里,提心吊胆在窃喜。也不知是他动作牵引所致,抑或我太敏感。大鸡巴颤动好几下,劲透浑厚的力道,粗硕无比频频触及掌纹的欢欣,取悦掌心的爱慕。
「家世确能图一时方便,却不保证永远可当饭吃。」他不屑说着,脚下换档,油门微催,摩托车朝前驰去,接道:「老师会来这里,其实很简单,吃惯肉想换青菜。」
我吃惯青菜想换肉,所以说:「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见识,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老师!那麽奢侈的生活,透露无尽的婉约情怀,非我单凭想像能意会。」
「确实,」颜书玑回头瞥一眼,双眸亮着异采,「美女醉意阑珊,慵懒斜躺在绣床边,无限的娇美柔丽。白嫩小手轻扯卧榻上的红丝被子,扯起一根红绒线放入樱桃小嘴咀嚼,轻轻依偎过去,轻启朱唇,嫣笑含舌吐向心上人。你想,那是怎生动人?」
「听起来好有情调,可惜,我又不是老师。畅游遍地花香,嚐尽个中辉煌。」
他停下摩托车,「小心!你暗骂老师是色狼。那天喝醉了,把你抱在怀里调戏。」
「谢谢老师!」我跨下机车,转身前挑衅说:「幸好我不是美女,没在怕!」
颜书玑一掌巴到我的屁股,戏谑道:「嫩肉连皇帝都会垂涎,我食指大动罗!」
我没回头,直接走入车站……
张天义曾说:「想钓大鱼,不仅饵要好,还要放长线,欲拒还迎挑拨大鱼的胃口。」
我没想要钓大鱼,只想看清天上的星星。若有垫脚石可以踩,总比仰酸脖子好。
倒是,整个寒假,张天义不晓得躲去哪冬眠。直到开学第二天,才突然蹦出来。
「勇哥去日本办事,顺便带我去玩。雪花飘飘,他妈的美丽。不妙的是,懒叫被冻到都不会硬。你看!哥哥我可没把你忘记,特别帮你挑了羽绒夹克、手套,还有围巾。郭玉琴爱水,你帮我把化妆品拿给她。迪迪!那麽久没见,你有非常想念我吧?」
「当然有。」我不假思索说:「看在礼物的份上,想你想到睡觉都偷笑。」
「我哩咧……」他没空干谯,嘴吧忙着来咬我的唇舌,直到钟响宣告午休结束。
瞧他色葩葩,依依难舍。我本来以为,晚自习时,他会来带我去上音乐课。那麽久没吃鲈鳗进补,我满心期待。时间却任凭心不在焉的蹉跎掉,害我空欢喜一场。
难得的是,颜书玑打破前班导的惯例,进来教室,静静坐在一隅看着书作陪。
也可能是监视,导致教室的气氛,蒙上一层凝重。
将近七点半的时候,颜书玑拿着书本起身,足不带声,漫步在一排排桌椅间。
行经我身边时轻轻碰了下,以眼色示意。
我摸不着头绪,心里边嘀咕边收拾,背起书包走出教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