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又不「爬代」,当然是中午前才做好,再叫司机送过来。」
「啊……司机专程跑这一趟,只为送份便当?」
「要不然咧?便当又没长脚,不叫人送过来,你怎吃得到?」
「怨叹啦!世间差好大,平平都是人。这麽幸福的一餐,我竟吃到鼻酸起来。」
「哈哈哈……这句我也要说,阿娘听了,一定也会想见你。」
「恁阿娘一定像书本提的,很温柔很贤淑的母亲。才有办法忍受,哥哥你厚?」
「迪迪果然住巷仔内。不是我爱夸口,阮阿娘是世间上,唯一一个。心胸媲美日月宽大、心肠有如豆腐雪软,待人温柔又体贴,脾气最好的女人……」
他从未这样形容一个人,态度非常正经,真诚的情焕发一种光辉,我未曾见过的温柔。「你放心,莫说阮阿娘半点不势利,看见你,她只想把你抱入怀里……喂乳。哈哈哈……哥哥我挂保证,单凭你这张脸,像这样号呆看着就行。阿娘和灵儿自然而然就会想疼,其它女人也会。把不准的是,究竟会有几卡车的查埔……」
「谢谢喔!把我比喻成婴儿,最得人疼的那个,应该是哥哥你的写照。拢怪阮厝散赤,好加在,我妈的眼睛是雪亮的,七早八早给我断奶,现在我才能吃好料。」
「来!」他把整桶汤塞入我手中,「阿娘说,吃鱼补脑,鱼汤都给你。」
「哥哥!乖,嘴张开!」我馅了一匙喂入他嘴里,很老实说:「不怕你见笑,光是这一份精致的便当,比我家过节时还讲究。平时更寒酸,饭桌上一个月见不到一次鱼。好不容易有鱼跳上桌,不是鱼半,便是咸鱼……」
张天义突然咕咕笑不停,传递一种暧昧,害我很纳闷。
「哥哥,咸鱼有什麽不对?你应该没吃过,其实很下饭ㄟ?」
「我老实告诉你,很多查埔很坏,有时会用咸鱼和白带鱼,比喻女生的……」
「吼!我常常得吃,你这样说,我以後怎吞得下去?」
「歹势啦!当做我没说。来!边吃边划拳,嬴的亲嘴。」
结果,两张嘴甫接触再也没分开,一直吻到钟响。他双臂有力,完全不因身高居於劣势,依旧采取强势把我压在墙壁搂着腰抓着後脑一直踮脚让大鸡巴磨蹭硬屌。磨到我受不了腾出右手去捏他的大鸡巴,却得克制强烈的慾望不敢掏出来,深怕忍不住会去含。那以後将没完没了,得时常提心吊胆享受刺激,不知灾难几时会降临。意外的是,他完全没提嗦懒叫,彷佛看透我没种玩那麽大,自无必要废言来显得他的无知。
史无前例,晚自习没多久,张天义又来了。
注:爬代:坏掉的意思。鱼半:一块块鱼肉带咸味,不见全屍。
作者心内话:
首先,感谢你的支持!
故事背景的因素,人物日常生活大半以闽南语在交流。
我写作时,满脑都是台语对话。考虑到现代人的习惯,尽量减少「台语语法」。
那真的很艰涩,有的字眼、讲法、发音,我查遍台语字典也查不到,只能「自创忽悠」带过。相信很多人看不懂,但在文内加注解又很碍眼,也占篇幅。因此,你若有不了的,请别客气贴上来留言,我乐意解释。
特别是『你』,我最忠实的朋友。很早便想跟你提这件事,但你许久未来留言。我无法留言给你,只能在此现丑。『你』住水一方,看繁体字已感吃力,我却又以台语荼毒你双目,抱歉!我只想说,谢谢你有力的支持,若有看不明的字句,请不要怕见笑喔,尽量复制贴上来。有机会为人解惑,尾椎会翘高,我会很开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