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既然是好兄弟,我的事你非帮不可,有想要什麽吗?」
张天义仗着财力雄厚,总是抢着付帐,大肆收买虚荣感,偏偏大家都吃这一套。殊不知,兄弟讲究剖腹相见,我只要他开裤档就满意。但那不能公开,我要矜持,很得体说:「你是我的兄弟,我理该尽力帮忙。同样的,你也别客套,免得见外了。」
张天义听了,往我脸上啵下,再往背上一拍:「就爱你阿沙力,这样我就安啦!」
他玩亲亲似乎玩上瘾,也不管周遭是否有人。
而我,心里明明很乐意陪他玩,巴不得他常来玩。偏偏没种,就怕被人宣扬,只敢偷偷摸摸。连关心的事,也不敢光明正大提,旁敲侧击问:「你不是要去台北?」
「你怎会知道?」他反问,表情有抺惊讶。
我蓦然心虚,抓紧掌心的纸条,见风转舵说:「你穿这麽有派头,好像新郎勒!」
「等我结婚那天,你这伴郎绝对跑不掉!」张天义又脱线了,额头猛鲁我的头。
忽然间,那绷在右鼠蹊的肉团迅速膨胀起来,粗粗长长浮在裤管上。
很显然,鲈鳗长大了。我千盼万盼,看得到碰不得,只能乾瞪眼。
唉!鲈鳗不久将变成郭八妹的洞房宝贝,还真搔心的可惜。
若非是在教室,我一定会忍不住,至少也会去摸一把过过瘾。
我有十成把握,张天义会哇哇鬼叫,绝对不会翻脸。
根据来自事实,那晚北风寒冷,我独自在夜色中赶路,闻得摩托车声由後逼近,以为是行经的过客。旋即,强风袭身,沙哑声跟着响道:「张继唐!我来啊!」
我驻足,摩托车也停住。眼前一辆闪闪发亮的野狼,威风凛凛让月光变得璀璨起来。
拉风的代表,时下年轻人都梦想拥有,骑着去泡妞。
我二哥肖想了好几年,至今只存够买两个轮胎的钱。
张天义年纪轻轻,上辈子不知烧什麽香,有闲情更有钱途。
他套件很拉风的藏青色飞行夹克,耍帅没拉拉练,露出单薄的黑色吊甲,牛仔裤把大腿绷紧,泛光的黑色皮鞋还扬散淡淡鞋油味,彰显时髦的品味。
但发型关系,他很像刚唱完绿岛小夜曲的黑狗兄,完全没有国中生的青涩。
对比下,我应该很像在绿岛挑水砍柴的小厮,相形见拙,好想把那件夹克抢过来。
注:那时代,绿岛是「监狱」代名词,得够大尾才有资格去唱小夜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