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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母有人情味,拔完草,煮面犒赏大夥的辛苦,还附餐後水果。
每人一粒红艳艳的五爪苹果。
我舍不得吃,像捧宝贝似放在鼻端,嗅闻奢侈的香氛--小三时,初次看见,传说中贵死人的舶来品。二姐回家探望生病的父亲所带的伴手礼,稀有的两粒,飘散浓郁的芳香。我一口也没吃到,不知梦幻果是什麽滋味--林文静的家境比我好多多,应该早知苹果的滋味。她垂首歛眉小口咬着,细嚼的态好像米老鼠,愈看愈可爱。
「有冰水吗?」么舅边问,走入大厅。
「我有做绿豆冰。」有冰箱以後,我常常煮绿豆,分装在棒棒冰袋。
也把各种水果丢入冷冻,包括香蕉。
我妈看见了,大惊小怪说:「水果好好的,都被你糟蹋了!」
本来坚信,冰是我的第二生命。
直到么舅的蘑菇出现,情况完全改观。如果能够,我愿意用尽一切,交换可以含吮的乐趣,包括生命。换句话说,为了口腹之慾,我可以牺牲性命,多麽悲烈的傻劲。
偷偷的说,我非常羡慕舅妈,嫉妒得要命。好想捏她的脖子,破坏了好事的进行。
那一刻,当我的唇嘴触及么舅的蘑菇,同时呼唤声爆响。「熺源啊!」
舅妈来了,我吓了一大跳,头去撞到横杆。
么舅也震了震,内裤旋即滑落下来,阳物又恢复隐讳状态。
「冲啥?」么舅的口气带丝火气:「恁北嘟好开胡,你又袂来叉搅?」
「早上不是特别交待,你收工顺便买米?」舅妈站在祠堂门外,口气有丝埋怨。
「你下班买,不是更顺路?」么舅的语气弱了下来,应是理亏心虚。
「现在几点了?我就算没加班,下班都这麽晚了,你会不知道?」
「麦罗嗦啦!先去佮阿水叔公怹借,明天我再买!」
「赌博迦呢伟大吗?我也上整天班,难道不会累,要给你这样糟蹋?」舅妈加强火力回敬,没要离开,显然内心很不满。她平常虽会顶嘴,但顶多回两句便自动收音。
夫妻在人前吵架,在山庄时而发生,并不算新闻。宗亲也习惯了,遇见便当观众。
但,场面总是难看。
么舅讲话直,加上嗓门大,纵算没恶意,听起来也像粗声粗气。他终究是男人,加上平时使唤惯。舅妈却当众开炮,丝毫不给面子,彷佛吃错药。他应该很不爽,导致雄伟硬体变回垂头软体。而且,小朋友围在门外凑热闹,我继续藏在桌下也没意思。
「干!叫你去借,不是要你去抢!你赚那点钱自己买衣服都不够,有啥好摇掰?」
「嘿啦!你最会赚钱,大家都知道!」舅妈明捧暗贬,分明在奚落。她在鞋厂上班,我四姐以前也是。我无意中看见薪资袋,大吃一惊,无法置信,居然才几佰元。
怪不得我妈极少给我零用钱。
有机会时,我得自己赚。小三时,我曾经去搬磗头,一块半毛,搬半天走到软脚,赚不到20元。矿场老板也很抠,我猜测,么舅工作那麽辛苦,每月所得恐怕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