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一把捂住了九叔的嘴,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心中的惊恐。
穆如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夏朝生抱在怀里:“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以为你见过一次,会更容易接受。”
“九叔,你再说,我要生气了!”
他哪里能接受?
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也是夏朝生为何跟着穆昭雪出来春猎的缘由。
他要散散心。
其实,穆如归说得没错。
经历过一回生离死别,夏朝生也以为自己会比旁人冷静,可他没想到,日子过着过着,他反而成了最胆小的那个人。
夏朝生连九叔鬓角的白发都不忍看。
他接受不了时光的流逝。
即便穆如归与九年前想比,基本上没有变化,加之时刻不忘练习武艺,甚至比几年前更让他下不来榻。
夏朝生还是难受。
他难受得到了骊山猎场,丢下安排营帐的小太子,带着一队玄甲铁骑,冲进郁郁葱葱的树林,猎了两头狼。
“这头狼好,把皮割下来,给昭雪做个手焐子,明年能用。”夏朝生指挥着红五将狼扛进营帐,“那个……嗯,陛下的护膝旧了,也留下来,我给他做一副新的吧。”
做护膝的手艺,是夏朝生怀穆昭雪时,闲着无聊,和夏花学的。
他为穆如归做了一副,算不上多好看,但穆如归一直留着,甚至用到了现在。
如今得了新的狼皮,刚好做副新的,把旧的换下来。
“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