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六左思右想,生怕是陷阱,好一番推脱,“我只略学过一二,怕是会污了五皇子的耳朵。”
总管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自从陛下放下话,剥夺了五皇子的继位可能,五皇子也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
前太子是寄情于酒,他是寄情于小曲儿,成日困在府中,听靡靡之音。
总管只想找一个替罪羊,代替自己承担五皇子的怒火。
白六的出现,刚好解决了总管的燃眉之急。
白六生得比寻常男子纤细,赶鸭子上架一般换上戏服,往台上那么一站,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总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趁着五皇子尚未发现异样,脚底抹油,提前溜了。
他想着,无论白六再怎么会唱戏,也绝对比不上府中原有的歌姬。
奈何白六不是常人,只短短一小句,就勾起了五皇子的兴致。
他唱的,刚好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关于夺嫡的戏文。
五皇子只觉得白六口中哀哀切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唱得都是自己,于是挥退下人,听着小曲儿自饮自斟,然后将想要做的事,一字不落地全说给了白六听。
红五:“……”
红五有些难以启齿:“五皇子可知,你是男子?”
白六面露疑惑:“许是知道?”
红五:“……”
红五慢吞吞地揣起手,不想搭理白六,转身对穆如归道:“王爷,五皇子怕是要在骊山动手,咱们……”
“不,他等不及的。”穆如归打断了红五的话,抬眸眺望王帐,直言,“就在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