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沉思片刻,想到向来独善其身的柴家,眯了眯眼睛。
而落后夏朝生一步,准备推门的穆如归,兀地僵在了原地。
柴文轩还在嘀咕:“门当户对,我妹妹又喜欢你,若不是如今的光景……我爹说不准真的会直接在朝堂之上,试探你父亲的意思。”
至于镇国侯会怎么想,就另说了。
反正,此时此刻的穆如归,已经后悔放夏朝生出卧房的门了。
偏偏,听了柴文轩所言的夏朝生并不反驳,还一个劲儿地笑:“你从小就喜欢说胡话。”
“哪里是胡说?父亲昨日回府后,直摇头,瞧模样,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没试探镇国侯的意思啊!”柴文轩双手一摊,“若是先试探了,咱们两家说不准真成亲家了!”
夏朝生失笑摇头:“不会,我曾经追随太子,柴大人不会将女儿嫁给我的。”
气氛一时凝固下来,只余茶烟袅袅。
柴文轩耐不住性子,喝了两口茶,又道:“朝生……我还是这么叫你吧。当初,你是怎么看上太子的?他……他简直是个……”
夏朝生毫不客气地反驳:“当初觉得他好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不是收集了一堆赞美他的诗歌,念给我听吗?”
柴文轩瞬间涨红了脸,被茶水呛得咳嗽连连:“你……你怎么……还记得?”
“你记得我曾经干的那些破事,我就不能记得你干过的事了?”
“你……你……”
柴文轩差点气成斗鸡眼,继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论夏朝生吃没吃过易子药,自己在他面前都讨不到好,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服了软:“好吧好吧,此事以后不提了。”
他们又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