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一鸿哭声微顿:“老臣……老臣何德何能……”
这就是不愿意了。
梁王愈发头疼:“那你要如何?”
夏朝生都嫁人了,就算真的对你家闺女有意,也不可能和穆如归和离,另娶一个女子。
柴一鸿也不说别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哭到最后,五皇子也没辙了。
事儿是他挑起来的,也只能由他去解决。
好在五皇子并不是个草包,细细一想,便有了解决方法:“父皇,儿臣有一法……”
“快说,快说。”五皇子拱手道:“不如将柴大人家的女儿封为郡主,日后柴大人若寻到佳婿,宫中为其女准备聘礼,风光大嫁……可好?”
也算是弥补柴姝未能如愿嫁入侯府的遗憾。
梁王一听,只需准备些聘礼,立刻拍案道:“如此甚好,柴一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柴一鸿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心满意足地谢恩后,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他还担心陛下问起昨日之事呢。
好在,连五皇子也没察觉出异样。
柴一鸿哭了一场,为女儿赚来了郡主的封号,美滋滋地下朝,一不留,撞见了镇国侯。
文臣与武将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瞧了半晌。
一人后怕连连,觉得还好女儿未嫁入侯府,一人不甘心地蹙眉,觉得文臣小家子气,还不如自己看不顺眼的穆如归。
凡此种种,都与夏朝生无关。
他前日回府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也不肯钻出温暖的被褥,就靠在穆如归的怀里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