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轩无语地看了夏朝生一眼,情中的拘束渐渐散去,转变为了怀恋:“多年不见,小侯爷……当真是变了。”
“自然是变了。”他张开双手,咳嗽着说,“我……咳咳,我现在可不会逼着你和我比骑射了。”
“你……”柴文轩没好气地瞪着夏朝生,想要像年幼时那般,拍一拍他的肩膀,胳膊抬了起来,又顾忌着他的身体,迟迟未能落下。
夏朝生垂下眼帘,故意问:“怎么,想报仇?我可告诉你,小时候我打你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你若打回来,明天就可以去给我打口棺材,直接送我出殡了。”
他顿了顿,补充:“我要金丝楠木的,最好是双层,里头塞满银票。”
柴文轩身上最后那点拘束,终于在夏朝生的调侃里消散殆尽。
柴文轩:“我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咱们都要长命百岁!”
夏朝生笑眯眯地点头,轻声说:“好啊。”他也想和穆如归长命百岁。
“其实,让你们进绣楼,还有别的事。”柴文轩抱怨完,轻咳着转移话题,情微肃,拉住了柴姝的手,“家父在此等候许久了。”
夏朝生闻言,并不意外。
在他走进绣楼,发现楼内寂静无声,且绣楼内并无半点喜庆色彩时,就知道,柴姝的“抛绣球”,只是将他引来的幌子。
怕是连那个在他耳边说了无数闲言碎语的“路人”,也是柴家安排的。
柴文轩停下脚步,对夏朝生深深地行了一礼:“事态紧急,出此下策,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夏朝生无奈地托起他的手臂:“我倒是无妨,你妹妹怎么办?”
“……女儿家的清誉,可不是说毁就毁的。”
“所以才说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柴文轩苦笑着摇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柴文轩将夏朝生和穆如归引入了内室。
御史大夫柴一鸿早早等候在此,见了他们,又拉着一双儿女再次行礼。
夏朝生想要搀扶,见穆如归情淡漠,便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