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喃喃自语:“是了,他们兄弟俩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长忠,你说,五皇子心中,是不是也对朕……”
“陛下,您多虑了。”长忠的安慰并没有起到效用。
梁王经质地叫嚷着:“言裕华呢……言裕华上哪儿去了?”
“陛下,言统领带着太子殿下……”
“混账,还叫什么太子?!”
“奴才失言,陛下息怒。”
“都不堪用。”梁王却已经瘫倒在了龙榻上,不再管长忠了,“都不堪用,还是十一皇子好……”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长忠一动不动地跪在龙榻前,直到夜色低垂,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将龙帐放下,蹑手蹑脚地熄灭了后殿内的灯火,只留在龙榻前留下两盏,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公公。”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宫墙下,传来了言裕华的声音,“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未曾。”长忠叹了口气,“不过言统领也不必太过上心,陛下如今……对十一皇子青睐有加。”
言裕华默了默:“十一皇子还是稚童。”
长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道:“所以咱们陛下体恤,特意让九王妃入宫,当皇子师啊!”
言裕华会意,对内侍监拱了拱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下。
而成了皇子师的夏朝生已经将圣旨收了起来,忧心忡忡地揣着手,和穆如归商量,要回侯府一趟。
“九叔,十一皇子年纪尚小,断无继位可能。”他一针见血道,“陛下此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愿册封穆如旭为太子。”
夏朝生言罢,眼里划过淡淡的茫然:“可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