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你为了我,在……在金銮殿前跪去半条命!……所以,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
花瓶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落地无声。
夏朝生狼狈地躲过,目光微闪。
他身上无力,无法叫出声,门外的夏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带着九叔回来,为今只有一个法子……
夏朝生又逼着自己叫出一声带血的“九叔”,穆如期果然怒发冲冠,不断举起屋内的饰物,向他砸去。
夏朝生刺激着穆如期脆弱的经,挨了几下子,才终是挪到没有地毯的地方。
——擦咔!
瓷器碎裂的脆响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偏殿的门终是被人踹开了。
“九叔!”夏朝生提在心头的气散了,呕出一口鲜血,竟是从地上爬起来,不顾穆如期伸来的手,转身胡乱一踢,再跌跌撞撞地扑到穆如归怀里。
“九叔……”夏朝生又吐了口血,眼前发黑,软绵绵地软倒下去。
而同样喝了药,被情欲麻痹经的太子,头朝下扑倒在地,好半晌,才惨叫出声——地上都是他砸碎的瓷器,这一跌,不知多少碎瓷片扎进了身体。
穆如归颤抖着搂着夏朝生,满是寒意的眼睛没了焦距,甚至不敢去试探他的鼻息。
跟着进殿的薛谷贵扑上来诊脉,心情上上下下:“王爷……王妃不好了啊!”
“去。”穆如归嘴里霎时涌起血腥气,望着在地上哀嚎的穆如期,眼冷得像是结了冰,“把他给本王扔到榻上。”
“既然喜欢下药,本王怎么能不成全他?”
红五闻言,立刻将浑身是血的穆如期从地上拽起来,板着脸扔到了隔壁偏殿的榻上。
而那张榻上,依稀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给夏朝生下了鹤顶红的宁家二小姐,被绑住了手脚,惊恐地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