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郁气散尽,病也就顺势好了。
穆如归松开了箍在夏朝生腰间的手,仔细打量他的面色。
确实是好多了,还透着点大病初愈的红。
“宫中年宴,可想去?”
“想去。”夏朝生点头,虚虚地勾着穆如归的手指,“陛下还请了哪些人?”
穆如归知道,他想了解朝中局势,便拉着他坐在榻前,耐心道:“除了太子,其余人等,都和往年没有分别。”
夏朝生若有所思地挑眉。
年节里,他不想见到穆如期。
想到那张脸,他就倒胃口。
夜深霜重,东宫中传来几声瓷器破裂的声响。
穆如期将案前一应器物全摔在地上:“秦通达怎么会通敌叛国?!”
跪在地上的宫人瑟瑟发抖,谁也不敢抬头。
穆如期只觉得荒谬。
他认错时,当秦通达犯了什么无痛不痒的小罪,压根没将事情往“通敌叛国”上想,直到秦皇后脱簪请罪,秦通达被凌迟处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这不是一个东宫太子该沾染上的罪责。
——啪!
穆如期又将一套青瓷茶具砸在地上。“父皇连年宴都不许我参加。”他扶着桌案,气喘如牛,“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吗?!”
最让穆如期恐惧的,是秦皇后自请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