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达这才双手接过长剑,跪地谢恩离去。
“陛下。”隐在暗处的长忠现出了身形,有意无意地提醒,“太子殿下还在金銮殿内候着呢。”
梁王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个逆子,朕真不想再见到他!”
“陛下,太子殿下只是喝醉了酒……”
“别再拿喝酒那套说辞来替他求情!”梁王用力拍着龙榻,“咚咚”声不绝于耳,“朕禁他足,是要他反省,不是让他在东宫中胡作非为!”
“本来朕还以为,禁足能让他冷静冷静,现在看来,竟是让他心怀怨恨!”
“想来,他先前在朕面前那副贤德的模样,都是惺惺作态……他真是让朕寒心。”
梁王怒气冲冲地抱怨完,再次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长忠连忙奉上热茶,叹息道:“也不知道嘉兴关,现在是何种光景。”
“还能如何?”梁王缓了缓,“九弟现在……唉。”
穆如归的处境,与梁王所想,天差地别。
他倚靠在榻前,凝视着夏朝生纤细的十指,微微出。
夏朝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从嘉兴关的百姓口中打听出了一种药方,说是能活血化瘀,正迫不及待地要在他身上验证。
“九叔,虽然你腿上的伤是蛊,但总躺着也不好。”夏朝生笑眯眯地撩起穆如归的衣摆。
肌肉紧实的腿出现在他眼前。
夏朝生趴在榻前,瞬间红着脸,方才的嚣张气焰熄灭,眼局促,不知从哪里下手。
“我……我开始了,九叔你若是嫌疼……”他胡乱将手上的膏药抹在九叔的腿上,语无伦次,“不对,你怎么会嫌疼呢?我……”
“慢慢来。”穆如归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伸手将他额角的碎发撩开。
夏朝生的心一下子定了,专注地将掌心里的药膏揉开,摸索着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