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嘉兴关怕是要乱,你莫要慌乱。”夏朝生不管秦轩朗在想些什么,静静地注视着暖炉里的炭火,“看见什么,便写什么,务必要让你爹,让陛下,以及上京城的百姓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明白了吗?”
秦轩朗额角滚落一滴冷汗,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说:“明白了,但凭王妃吩咐。”
夏朝生盯着他瞧了片刻,收回视线,疲惫地咳嗽。
候在一旁的夏花会意,上前一步:“秦公子,请。”
自从被夏花卸了一次手腕,秦轩朗就不敢怠慢夏朝生身边的侍女,闻言,立刻对她欠身行礼:“有劳。”
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花将人送出去后,秋蝉凑上来,替夏朝生更衣。
他恹恹地换上寝衣,窝在榻上,等穆如归回来。
自从那次,夏朝生在浴室中使坏后,穆如归警惕了不少,连沐浴都不和他在一处,每每带着一身水汽回来,都不肯告诉他,究竟去了哪里。
夏朝生不是没抗议过,只是每次抗议到最后,穆如归都会板起脸,道:“伤身。”
他瞬间失去了争吵的理由。
九叔是为他好。
他不能再让九叔担心。
但夏朝生活了两世,第一次和人有了相对亲密的接触,一开始当然羞涩,不过很快,残留在心间的,就只剩下回味了。
两团火在他的身体里熊熊燃烧,一团在心里,一团……在不能说的地方。
夏朝生不信九叔没有感觉,夜里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不知道,自己的试探在穆如归眼里,犹如飞蛾扑火,若不是火焰硬着头皮收住不断往外冒的火苗,他早就被烧得粉身碎骨了。
夏朝生只当穆如归冷淡。
他翻了个身,痴痴地盯着不断飘出火星的暖炉,压下纷乱的情绪,开始反复推敲自己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