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山虎目圆瞪:“回什么侯府?本侯要进宫!”
夏朝生是走了,可他的任务还没完呢!
若让梁王知晓,夏朝生心甘情愿随着穆如归出征,不知要猜忌到何种地步,倒不如他亲自去闹,闹到梁王听到夏朝生的名字就头疼,巴不得他远离上京才好。
于是没多久,吃下药丸准备在后宫歇息的梁王就被镇国侯的哭嚎,拽回了金銮殿。
他头疼地歪在龙椅上,面有菜色。
而跪在殿下的夏荣山,正老泪纵横地控诉:“陛下,九王爷实在过分!竟然不顾我儿性命,非要带他出征……连老臣亲自前去,都拦不住啊!”
“陛下,婚是您赐的……我儿性命不报,老臣也不活了啊!”
梁王眼冒金星,恨不能堵住双耳。
可夏荣山的话,没说错。
这桩婚事,的确是梁王钦赐,闹得越不堪入目,越合他的心意。
梁王痛并快乐地觑着夏荣山,巴不得夏朝生一去不返,病死在嘉兴关,这样,侯府和王府……不用他出手,自能斗得不可开交。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听闻夏朝生被穆如归强行带走后,欣喜若狂。
穆如期歪在美人榻上,脸上氤氲着病态的红晕。
跪在地上的金吾卫低声道:“九王妃被镇国侯训斥之事,城门前,许多人都瞧见了。”
“穆如归比我想得还要愚蠢。”穆如期眯起眼睛,喃喃自语,“再好的局势落于他手中,得到的也只能是最糟糕的结局。”
谁叫夏朝生心里惦记着的,永远是他呢?
穆如期得意地闭上了双眼。
他在折磨夏玉的几天里,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断地寻找着理由,为前世,也为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