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夏玉端起铜镜,也会想:为什么我不是小侯爷呢?
夏玉心里第无数次响起哀怨地喃喃:我们长得这么像,为什么……
不,我就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
他眼里迸发出两团疯狂地火焰。
“我是小侯爷……我是小侯爷!”夏玉疯笑着跑出门,在漫天大雪里,不断地拉扯着躲避开自己的宫女,“太子殿下在哪儿?王爷在哪儿?”
他才该是被两位殿下放在心里的人。
夏朝生……夏朝生不配!
宫人们在夏玉的大笑声里,惊叫着四散开来。
“胡闹什么?”身披银甲的金吾卫循声而来,一脚踢倒一个情慌乱的小太监,“他是疯子,你们也是疯子吗?”
乱哄哄的院子瞬间落针可闻。
被踢倒的小太监狼狈地爬起来:“大人,您有所不知,他……他疯得谁都控制不住!”
满院皆是手无寸铁的宫人,的确对发疯的夏玉没辙。
金吾卫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提剑向夏玉走去。
夏玉被金吾卫银色盔甲反射的光晃花了眼,迹般冷静下来。
他掸着衣摆上不存在的灰,仰起头,自以为高贵地颔首:“是殿下派你们来接我的?”
金吾卫望着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脸上爬满可怖伤痕,却自以为是到极点的人,一时没了话说。他忽然明白了宫人们为何拿夏玉没有办法——这是个疯子,让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疯子。
可惜,太子殿下放出话,要留夏玉一条命,金吾卫再不愿看见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也得按捺住杀意,领着他往太子的寝殿走。
如此一来,夏玉愈发笃定,自己已经得了穆如期的青睐,态度愈发嚣张,竟然从地上揪来几片枯叶,说要赏给金吾卫。
金吾卫攥住刀柄,手指节捏得咯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