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自知失言,并不反驳,打了个哈欠,竖起耳朵,听窗外的落雪声。
结果落雪声没听见,倒是听见了夏花和秋蝉的说话声。
“小侯爷的药煎好了吗?”
“还有一副,你先把这一碗端过去,让他尽快喝,凉了就不好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秋蝉冒雪走了过来。
她敲了敲门:“小侯爷?”
夏朝生一听到“喝药”二字,嘴里就泛起苦意,将脸紧紧地贴在穆如归的颈侧,闭着眼睛,假装睡熟,甚至寄希望于九叔也没听见敲门声。
可惜事与愿违,夏朝生都能听见的声音,穆如归怎么会听不到呢?
再者,自从夏朝生嫁进王府,他喝的药,就由穆如归亲自过问,每日定时定点,监督着一滴不落地喝。
穆如归循声起身穿靴,而蜷缩在床上的夏朝生,情瞬间垮了。
他虽明白良药苦口的道理,可实在是对苦涩的药汁产生了抵触心理,不等穆如归回来,就窸窸窣窣地拱到了榻里侧。
穆如归接过汤药,一转身,忍不住勾起唇角。
榻上的被褥被拱起了小小一团,夏朝生在底下不安地颤抖。
“朝生,喝药。”
“九叔,药太烫,等会儿再喝吧。”夏朝生闷声闷气的拒绝从被子底下传来。
“不烫。”
“……太苦。”
“良药苦口。”
“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