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忙不迭道:“给娘带回去吧。”
但一包素饼,远远不够,三朝回门的贺礼该由穆如归准备妥帖才对。
只是此时,穆如归恐怕已经进了金銮殿,哪里能分出心准备呢?
身披金吾卫银甲的侍从将穆如归带入了皇城。
他们离宫前,悦姬尚未表露身份,他们便当九王爷是通敌叛国的叛徒,说是“护送”,实则“监视”。
穆如归并不在意,不急不缓地来到金銮殿前,正听太子哭嚎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
他隐晦地瞥了一眼跪在殿下的悦姬,又扫了扫得意洋洋的五皇子,心下一片了然。
唯一让穆如归困惑的,就是镇国侯夏荣山的目光——喷着火,带着怒,似乎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九弟,你来了。”
梁王的话,让金銮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逆光而来的九王爷单膝跪地,淡然行礼。
穆如归平日里常穿墨色劲装,就连进宫面见圣上,也不过换件符合品级的朝服,可今日,他因要去玄天观,特意穿了身玄色蟒袍礼服,头戴金冠,不仅英气逼人,还有几分独属于天家的威严气息。
朝臣们见了穆如归,竟都不敢再开口。
“九弟,不必拘礼。”梁王疲惫地抬手,示意他起身,“朕知你不愿掺和朝堂之事,也听闻你今日去了玄天观,只是……事关太子,朕不得不将你唤回来。”
穆如归抿唇不语。
梁王其实已经后悔了。
穆如期刚开始控诉穆如归的罪行时,他暗暗欣喜——赐婚之事已难再做文章,但若是抓住穆如归宠幸狄女的把柄,依旧可以寻机降罪。
可谁知道,事情发展到最后,做出荒唐事的,居然就是太子自己?
梁王不仅后悔,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