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狰狞可怖,布满疤痕的手已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穆如归的情却渐渐放松。
夏朝生嫌疼,他便挖去伤疤,让伤口重新长起。
不过是痛一痛,府中伤药效果极佳,三四日后,他的手就不会再有可怖又凸起的疤痕,再摸朝生……就不会被躲开了吧?
“王爷,审出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穆如归将自己的手包扎好,老李头终于撬开了夏玉的嘴,“他说有一块玉佩。”
“什么玉佩?”
“属下不知。”
“去找。”
老李头领命而去,在侍从所居的偏院里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枚刻有字迹的玉佩。
似乎是一个模糊的“夏”字。
“王爷,难道他也夏氏族中之人?”
穆如归缓缓摇头:“若是夏氏族人,方才受刑,他为何不说?”
老李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舀了一盆冷水,尽数泼在夏玉面上。
夏玉再次苏醒。
他已疼到志尽散,嘴中喃喃着:“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的……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的!”
“太子让你来,你就来啊?”老李头怪笑着挥舞起铁钳。
火星飘落在夏玉满是鲜血的脸上,他疼得满地打滚,哭嚎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王爷。”老李头见问不出什么,退后半步。
穆如归走过去,单手拎起夏玉:“你与镇国侯府有什么关系!”
夏玉猛地一个哆嗦,被鲜血模糊的眼睛渐渐凝聚起一点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