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洪流听话地散开,穆如归骑马缓步至狼狈的穆如期身前,居高临下地望过去。
他是大梁的九王爷,尚未登基的太子与他而言,不过尔尔。
“九皇叔,你到底对朝生做了什么?”
穆如归并不理会的穆如期的纠缠,淡淡地命令:“红五,念。”
红五翻身下马,跑到太子面前,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侯府夏氏……”
洋洋洒洒百十来字,将夏朝生与穆如归牢牢拴在一起。
穆如期的情逐渐发白扭曲。
那哪里是赐婚的圣旨?
那是穆如归的警告,是命运的嘲讽,是打破他美梦的诅咒。
“不许念了……不许念了!”穆如期捂着耳朵,作势要抢红五手中的圣旨。
红五地躲开,远处的金吾卫也骚动起来。
满头大汗的长忠从宫墙之中跑了出来:“陛下口谕……陛下口谕!”
穆如期陡然回。
“太子殿下,陛下口谕,让您立刻进宫见驾!”
“父皇……”穆如期呆呆地望着长忠,半晌,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他艰难地仰起头,目光穿过玄甲铁骑,落在了宫墙上。
大意了。
穆如期还当自己是已经登基的梁王,忘了父皇尚未薨逝,他仍是太子。
不过穆如期并没有慌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