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五也瞧见了侯府门前的太子亲信,隐约记得对方姓杜,便问:“杜兄也在?”
姓杜的太子亲信皮笑肉不笑:“哟,王府好大的派头。”
红五瞥了瞥他手中木盒,冷淡移开视线:“他日东宫有喜,怕是派头比王爷还要足,杜兄不必羡慕。”
“羡慕?等大喜之日,有你们…”姓杜的话未说完,侯府的小厮就跑了出来,请他们进去。
红五皱了皱眉,将太子亲信的话记在心底,待侯府收下嫁衣后,立刻灰王府找到穆如归,将所听之言说与他听。
彼时,穆如归端坐在已经布置好的新房中,手里捏着一枚桂圆发愣。
黑七手里抓着花生,小心翼翼地往榻上撒:“太子殿下的亲随成日阴阳怪气,你记他们说的话,做什么?”
“属下见姓杜的手里拿有一方木盒,说是药材,却无药香,总觉不妥。”红五并不搭理黑七,将心中疑虑说与穆如归听。
——咔嚓。
穆如归用手指碾碎了桂圆的壳:“你竟猜不出盒中之物是什么?”
“王爷……”红五沉默片刻,陡然一惊,“难道……?!”
穆如归将桂圆攥在掌心里,仰头望窗外步履纷纷的宫人。
婚期将至,昔日冷清的王府也有了些人气。
可穆如归知道,这都是假象。
夏朝生不愿嫁,太子又有意迎娶,大婚当日,必生变故。
他准备得再充分,将王府布置得再华丽,也等不来一个不肯嫁的夏朝生。
“王爷,咱们还要去迎亲吗?”红五绷着脸,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倘若小侯爷当真不愿上王爷的花轿,那可是……那可是……”
那可是耻大辱啊。
榻边传来几声轻响,是黑七撒完花生,站在阳光里掸手心里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