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山得意离去。
他此行,不过是看看儿子身体是否好转,再探探夏朝生是否有动摇之意罢了。
既然夏朝生坚定如初,他就再无顾虑。
是夜,整个围场的都回荡着镇国侯的“恸哭”。
梁王早有准备,耐着性子安抚,打了半宿太极,终是忍不住要发火时,夏荣山居然“啊”得一声栽倒在地,双目紧闭,面色发青,谁叫也不醒了。
紧接着,他那个病秧子儿子听了父亲晕厥,也而跟着大病一场,镇国侯一脉,居然因为婚期提前,双双病倒了。
梁王又好气又好笑,更觉太子抢婚之计谋巧妙,大手一挥,以皇室的名义,为夏朝生添了嫁妆。
在梁王眼里,自己可不是给夏朝生添嫁妆,而是添堵呢。
梁王赏赐一下,这桩婚事就再无没有挽回的余地。
夏朝生心情颇好地赖在榻上装病,听夏花念话本,眼睛时不时往帐外瞄。
今日天气好,秋蝉将帷帐的门帘掀开大半,让眼光照进来。
金色的光影在地上缓缓流淌,犹如潺潺流水,波光粼粼。
“九叔还没回来啊?”
夏花懒得纠正夏朝生的称呼,摇头道:“红五跟奴婢说,陛下之所以能逮住白虎,是王爷一箭射中了白虎的眼睛的缘故,现下正在帐中论功封赏呢。”
“九叔射中了白虎的眼睛?”夏朝生立刻对话本没了兴趣,起身望着帐外的阳光,失落地叹息,“我倒是想去瞧瞧那白虎,只可惜……”
只可惜他“尚在病中”,不能见人。
“白虎什么时候都不能看?”夏花安慰他,“陛下必定会将白虎带回上京,到时候,小侯爷只要进宫,就能瞧见。”
“罢了,在笼中的白虎有什么好看的?”夏朝生毕竟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昔日来骊山猎场,陪着太子狩猎,总能帮他压制住五皇子,别说老虎了,他连黑熊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