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紧随其后,一改平日的不着调,目光闪烁地打量院中下人,“无人注意,尚好。”
红五无声地叹息,不再多言,双手一撑,落在了院内。几乎是同一时间,黑七也落了下来。
可他们再快,院中也早已没了穆如归的身影。
穆如归跟着夏花来到了夏朝生的卧房前。
“不好,小侯爷又发起热了!”等候许久的太医刚将手背贴在夏朝生的额角,就连连惊叫,“王爷,快将小侯爷放下!”
端着漆黑的汤药的太医忧心忡忡地叹息:“今夜小侯爷若是高烧不止,怕是要凶险了!”
说话间,又有一位太医背着药箱跑来,手忙脚乱地往外拿银针以及绸布等物。
他嘴里念叨着“多有得罪”,撩起夏朝生的衣摆,将他细细的手腕罩在一片半透明的白纱之下。
白纱无暇,在落雪似的皓腕旁,居然被衬出了一分灰暗。
“还好还好,先前给小侯爷灌下的药起了作用。”太医凝诊脉后,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地,抬手擦去额角的冷汗,“快,再给小侯爷灌一碗!”
端药的太医立刻上前,穆如归不等他伸手,主动托起了夏朝生柔软的脖颈。
“有劳王爷。”太医自是不敢怠慢,将碗递到夏朝生嘴边,缓缓往里灌。
可惜,灌进去多少,夏朝生吐出来多少。
他失去了意识,在穆如归的怀里稀里糊涂地发脾气:“苦……好苦!”
“小侯爷,良药苦口啊。”太医急得满头大汗。
夏朝生恍若未闻,蜷缩在穆如归的怀里,泪如泉涌。
成为梁王的穆如期赐给他的鸩酒,也是这般苦。
“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我来。”夏朝生闹得太狠,穆如归逼不得已,用手臂箍住了他柳叶一般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