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沉浸在回忆中,随口“嗯”了一声,接过夏花递来的药,苦涩的药汁入口,才回过:“这药……”
“良药苦口。”夏花伸手按住了药碗的边缘,生怕他闹脾气,“小侯爷,喝了药,您的身子才会好。”
“……身子骨好了,和太子的婚事……”
“和谁的婚事?”夏朝生蹙眉饮下整碗药,“以后莫要再提。”
夏花一愣,显然并不信他的说辞,垂首应:“奴婢知道了。”
夏花嘴上这般说,情却更加紧张。
夏朝生见状,无声长叹。
不怪夏花不信任他,实在是前世的他,为了和太子幽会,使劲了浑身解数。
不是借口去城外寺庙祈福,就是深更半夜翻墙出门,到了后来,更是发展到绝食的地步。
如此种种,早就把侯府的人吓怕了。
爱得轰轰烈烈,也……愚不可及。
夏朝生自嘲地垂下眼帘,望着苍白发青的指尖,缓缓勾起唇角。
服下那种药丸,身子就废了,哪怕一年后药效尽退,他也不是当年的夏朝生了。
他没法骑马,没法拉弓。
镇国侯府的小侯爷成了困于宫闱之中的废人。
前世,穆如期与他离心后,每隔一年,都会强迫他服下药丸。
夏朝生知道,那不是穆如期想要孩子。
他只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