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臣女的一片心意,再者说这些都是娘娘该得的,怎么会是见外。”
张萱瘦了,却更有精了,那一双眸子里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与她讲话时话语里都是难以掩藏的激动。
“行,随意说说就行。”顾盼舒应得干脆。若是不收下,张萱怕是会不安心,不如收下,她也能用这些改善改善她的生活。
张萱长话短说,拿出账本指了指,又从另外一个袖子里掏出一堆银票推到顾盼舒面前。
“这么多?”顾盼舒皱眉,张萱不会是拿着她的私房钱来补贴她吧。
她倒记得,上次她出宫时,那个小铺的生意也不是太好,怎么一下就有这么多的银票。
张萱又和她扯了一大堆,顾盼舒听的晕头转向的,连连附和她。
张萱见着她也对这不感兴趣,说了些也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娘娘,您最近怎么样?”张萱主动将话题引开,颇有兴趣地问道。
“挺好的,没什么不顺利的地方。”顾盼舒撑着脸,呡了口茶。
“太后没有再为难您吧,臣女刚刚去太后那,见太后脸色很是难看。”张萱搬着凳子,凑到了顾盼舒耳边,八卦似的问道。
“自然是没有。”顾盼舒摇摇头,对太后脸色难看这件事表示了十足的高兴。
张萱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明明是在屋内,周围也只有流苏一人,她却四处观望,生怕有其他人在里头。
顾盼舒示意流苏,去外边盯着。
“说吧,怎么了?”她放下茶杯,也开始严肃起来。
“娘娘,臣女在太后宫中看到一个模样有几分与您相似的丫头,也不知晓太后有什么打算,您稍稍注意一番。”
张萱确定了四下无人,这才开口说话,不过她一开口便是一个大新闻。
顾盼舒只觉得荒唐,太后真是不死心。
还想出这样的歪主意,真是,真是,一大把年纪的也太不知羞了。
“好,本宫知道了。”顾盼舒应了应,脑袋中在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张萱见事情交代的差不多,说着便要离开。
无意间便瞥到了顾盼舒耳上戴着的耳环,盯着有一会儿。她收回眼的时间不慢,顾盼舒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眼。
细手摸了摸耳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娘娘,臣女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还请娘娘帮臣女判断一下。”张萱摇摇头。
她想着要借着皇后娘娘的名号开一个首饰铺,若是说那些是宫中娘娘也喜爱的装扮,必定能带起一股潮流。
也能吸引顾客。
张萱想着,话便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她便怨自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皇后娘娘的装扮,自然得独一无二,她怎么能随意地说出这样的话。
顾盼舒还以为是什么其他的要紧的事,一听是这样的,笑了一声。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严峻的事,就这个啊,你想做便去做罢。”
“臣女多谢娘娘。”张萱满脸感激,没想到顾盼舒当真同意了。
慈善宫内。
张萱口中与顾盼舒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头顶着盘子,面前一个老嬷嬷手中拿着竹鞭。
一见着盘子有要掉下来的痕迹,嬷嬷手中的竹鞭便朝着女子的身上招呼。
女子咬着牙,不敢有一丝怨言,在这寒冷的天气中,额头上竟生了一层薄汗。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这女子就是前几日刚改名的砚书。
太后站在旁侧看着,砚书稍有失误的地方,她就皱一下眉,重重地咳两声,一记眼扫过去,砚书恨不得发抖。
砚书怕的很,前面是拿着竹鞭的嬷嬷,身旁是恨不得吃人的太后。
可她没有能选择的余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一不小心出了,砚书头上的盘子直接掉落在地,发出庞大的响声。
声音巨大到使她回了,砚书惊慌失措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盘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后原本也没有那么生气,可见她这副模样,直接就骂出了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哀家教你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砚书缩了缩脖子,回想过来又停下了动作,害怕的看着太后。
这些天里,难听的话她早就听多了,早已习惯了。
太后继续说道,“你自己想想,别说哀家,若是皇上见了你这副模样,哪里还对你生的出心思。若是碰上了皇后,你怕是得变成地上的缩头乌龟。”
太后丢下这句话,甩了袖子离开。
留下砚书一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只是一个贫穷宫女出身,自小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入了皇宫也仅仅是因为家中没有米了,便把她卖入宫中换取几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