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尖瞧见她衣裙上树枝的划痕,忍不住揉了揉,问:“有没有受伤?”
这话问下去,周边的温度又骤降下去,寻人的侍卫和丫鬟生怕夫人来一句“嗯”,他们这些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幸好夫人摇了摇头,主子的目光也微微柔和了一些。
片刻,那小屋内倏忽走出来一个清朗俊秀的白衣男子,众人呼吸一窒,登时大惊失色!
夫人消失了那么久,竟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人人手里的动作都僵住了,后背直冒冷汗,谁也不敢去瞧主子的脸色。
可那年轻男子偏偏还不要命地走出来,和眸光似寒铁的主子对视,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脑子里进了浆糊!
他……怎么敢!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狗男人,你竟然敢私会夫人!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云横:我是她夫君。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沈晚夕:哥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已经——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这人还行
沈长泽是没见过这位益州二公子的, 他策马出征那一年,沈长泽也才七岁,等到云横失踪的那一年, 沈长泽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
可他见这人昂藏伟岸的身姿, 淡漠凛然的气势,还有被这通身气势的压迫下,让人很难注意到的轩朗面容……放眼整个云境能有几人?
他有点往那方面在想,可方才他听到妹妹唤他“云横”, 他心里又怪了,益州有这号大人物吗?
沈长泽一时间思绪万千,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家妹妹方才还哭哭啼啼的,此刻竟满脸都沁着笑容,她站在他身边那样自然,好像天生就是一对。
云横自然也没见过沈二郎,但看这一身装束已经能猜出他的身份,可即便是兄妹, 云横眼里仍旧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对这个大舅哥并不友善。
尤其是想到沈家人对阿夕做的那些事, 他就恨不得踏平沧并两州。
沈晚夕瞧见云横面色难看得几近阴鸷, 赶忙介绍道:“云横, 这是我二哥。”
话落时, 满院子的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是夫人的哥哥沈世子,是主子的大舅哥啊,若是别的什么野男人……
不敢想。
沈晚夕拉着他衣袖继续道:“方才我被人追杀,若不是碰见哥哥,你可能真的找不到我了。”
“追杀?”
云横面色又沉下几分, 这回连大舅哥都直接忽视了,低声问道:“是谁?”
沈晚夕顾了顾左右,拿过他的手掌来,在他掌心写下了“聂辛”二字,云横当即皱紧了眉头,又问:“为什么要杀你?”
沈晚夕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我听到他们打算杀一个人,说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她紧张地掌心冒汗,手指发抖,又在云横手心写下方才在长廊听到的那个地名。
云横当即攥紧拳头,大手一挥召来身后的戚然,附在他耳边交代两句,戚然听令后即刻离开,一刻也未曾耽搁,
沈晚夕终于松了口气,那个人一定对云横特别重要,如若这消息能帮到他一点也是好事。
可今日实在是危险重重,若不是碰巧遇到二哥,她当真要绝命于此了,以门内那人的手段,将她藏尸荒野也是易事。
今日聂辛虽然没找到她,可整个芙蓉园都知道她失踪了,那人一猜便知是她沈晚夕在门外偷听,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沈晚夕不禁浑身发凉。
云横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捏住她的手,才发现小姑娘掌心已经湿透,不禁皱了皱眉:“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晚夕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他的手。
对面的沈二郎瞧见两人不停拉小手的亲昵动作,不禁怒火中烧。
男女授受不亲,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像什么样子,“沈晚夕,你给我过来!”
沈晚夕微微一惊,转过头傻愣愣地就要走过去,却被云横拉住了胳膊。
男人挺拔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咬牙切齿的沈二郎挡得死死的。
“沈世子。”
前头的男人冷冷喊了一声,沈晚夕突然想到,这傻哥哥还不知道她嫁给云横了吧!说不准,根本还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益州二公子呢!
沈长泽还未回答,便看到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男人身后探出来,笑嘻嘻道:“二哥,这便是益州侯的二公子魏钦,‘云横’是他的字。”
沈长泽吁了口气,虽然还没有完全猜到,可现下只能露出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模样。
只是这魏二公子对他不算客气,他却不得失礼。
想来妹妹是被这二公子在外时所救,如今唤他来益州认回妹妹,也算对他有恩,便微微倾身施礼,回了句:“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