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心想,李良淮就是知道保安这个时候会出去巡逻,才来钻的空子。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校园监控,李良淮刚才站的那个位置还是死角,最多露出个头,他似知道这一点,还戴了帽子,足可见是一场精心计划过的犯罪。
他忙到处寻找蛋黄,最后在不远处的树上发现了它的身影,嘴里还紧紧叼着乓乓不放,色戒备。
“来,蛋黄,坏人都走了。”梁怀向上举着双手,声音柔柔的。
蛋黄望着他,没有动作。
梁怀又细心地哄了好久,“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
久到保安们都进看守亭打瞌睡去了,梁怀还在树下站着。
乓乓在树上觉得害怕,太高了,一直喵喵喵地叫着,蛋黄叼着它的嘴也累了,放到树干上想要歇一下,乓乓连忙连滚带爬地冲下来,于是梁怀的捞住。
这下蛋黄就算不想下来,也要下来了,谨慎地爬下来。
梁怀轻摸它的脑袋的时候,后者还会往后闪躲一下。
捡回零食盒,喂了好几口营养膏,蛋黄才让摸。
于是他趁机检查了下蛋黄的身体,还好,他刚才去的及时,李良淮还没来得及施暴。
乓乓毕竟是幼猫,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但很快就忘了,黏糊糊地来蹭梁怀的脚踝。
蛋黄猛地吃了大把猫粮,然后叼起乓乓回了猫窝。
母性本能让他把乓乓塞到猫窝的最里面,然后自己趴在猫窝门口,警惕着四周。
虽然每天都有同学过来喂点小零食给蛋黄,但梁怀他们总是每天来更换猫粮,以免粮里爬了蚂蚁或泡了雨。
为了防止他明天又给忘了,梁怀在它碗里留了一份,放在它的猫檐下。
蛋黄自顾自地在那挠门,这是猫咪都会有的磨爪现象,也就是因为它爱磨爪,梁怀已经给它换了好几个被磨垮的猫窝了。
医生还说过,因为蛋黄近来有抑郁倾向,所以它磨爪这样的习惯性动作可能会频繁一些,因为做这样的动作可以下意识缓解其压力。
这样让梁怀再一次想起令蛋黄变成这样的李良淮,他下意识地捏紧零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