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学艺术的,他听都听不懂这命题,他帮不了弟弟。
这几天,陈熠安在家上课不假,但并不是像陈熠安说的,文斯来了中国,陈家又碰巧把他请来了那样。
而是陈熠安那天回来得突然,情绪又那样不对劲,陈宗元自然是不会逼他回去上课,就想着投其所好特意把人大师从意大利高价请回来的,也好找个由头给学校那边请假,结果本是一片好心,不想却让弟弟越发沮丧了。
他脚踩到白纸上,朝陈熠安走近,把餐盘放到他桌上,抽开他手里的笔,“先吃饭。”
陈熠安无奈道:“我真的吃不……”
“边吃边和我说说你和梁怀怎么了。”陈宗元打断他的话,然后给他收拾杂乱不堪的桌面。
陈熠安闻言默了一会儿,“有这么明显吗?”
陈宗元把纸团也扔了一个到他脑门上,“废话,我是你哥。”
陈熠安又不说话了,默默地往嘴里扒着饭,没有胃口,但可以硬撑着往嘴里塞,没怎么尝出味道,就那样吃完了。
陈宗元拿他没办法,转身从酒柜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拿出瓶药水,拖过一张椅子,坐在陈熠安身边。他把药水倒在手上,放在手心揉搓:
“腿。”
陈熠安马上把腿伸到陈宗元的大腿上,膝盖上是呈深紫色的淤青。
陈宗元对准了伤口往上大力地揉,“你说你,磕哪了,磕得这么严重。”
提起这个,陈熠安抿起嘴唇,不愿回答,他掏出一个pd,架在桌上,点开了一部电影,全当创作期间的放松。
陈宗元把他的腿放下,起身走到其身后,“把上衣脱了。”
陈熠安迅速把上衣掀了,扔到一边。
这几天,陈宗元每次看到他背后的淤青,都忍不住皱眉,范围更大,淤痕更重,这得是多重砸到地上才会产生。
半天没有给他涂药水,陈熠安怪地问了声:“哥?”
陈宗元回过,往他背上按摩药水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