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遇见老板前,在夜场当了半年看场子的打手,穷惯了能得到钱,下手比谁都要狠要重,把一些比他身高体重的中年男人打的满地找牙。
女人们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边,抽着烟,短裙丝袜,眼尾上挑。各个都是大波浪,然后冲阳沉招手。
“小弟弟,身手不错。”
她们笑,言语暧昧,摸着阳沉的脸,缓缓下移,挪到敏感部位,颠了颠分量,说挺大。
“抽烟不弟弟?”
那个妓女问,吸了口烟凑近,唇很软,压得很紧,过肺二手烟呛的他忍不住咳嗽,周围人依然在笑,震耳欲聋的音乐与笑声,宝石般绚烂的灯光,和这口烟一起,让十九岁的他,幻化成鬼魅般虚幻泡影,双脚腾空而起,快乐且沉迷者。
乡里没有这些,没有穿网袜衣着暴露的女人,没有唇色深红的女人,没有那些描述光怪陆离奢靡生活的音乐,对于阳沉来讲。
温柯这种一口家乡话,叽叽喳喳吵闹不停,上蹿下跳耍猴般只为引起他注意的黄毛丫头。
没有任何吸引力。
但温柯会煮饭,会拖地,会洗衣服。会等他喝的酩酊大醉时回家,熬醒酒汤给他喝。
她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但代替不了温柔乡。
他对外宣称温柯是他妹妹,并把赚的钱大部分都给那个妓女了,包括饺子店的启动资金。
温柯不知道,缩在员工宿舍大半年,什么也没干,等待一个并不会到来的未来,反复练习擀饺子皮,憧憬幻想,无比期待。
阳沉脑子开始痛,就像几根针从头皮层刺进去,他想起那时候属于他的温柯。衣着朴素,穿着他给买的简单t恤,小短裤,人字拖,被他带着下馆子,吃肉时还得往他碗里多挑几块,说沉哥。
“你多吃点,打人才好有力气。”
一块五毛钱苹果味的润唇膏,是她企图吸引他动的小心思。嘴唇不起皮,苹果味,等待男人摘取这颗涩口的果实。
烟顺着散开,沉途操时不忘邀功,说老子把你哥弄来了,当他保镖,月入五万。怎么样,开不开心,开心你就嗷嗷叫,浪一点,老子就喜欢你这股浪劲儿。
温柯被干的喘不上气,想打沉途一巴掌,手隔空使不上力,只得拽着他头发,流了几滴相当矫情的泪。
“沉途,操狠点里面好痒”
“求你了沉途,在操凶一点。”
她娇喘呻吟,浪潮阵阵,被男人操的面色红晕,双腿大敞,但几滴矫情的泪花,还是引起了男人注意。沉途像个胜利者,兴奋的咬她脖颈,说老子这会坚持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把你操哭了,小骚货,老子鸡巴很有面子。
她也不是难过,也不是伤心。
哭并不只有这一种意义,是情绪无处宣发时只能替代这一种表情。
你看我的目光好似我也是什么怪物一般。
你惶恐,你避之不及,你甚至惧怕。
惧怕什么呢。
惧怕我会拔地而起,凶恶煞扑过去,还击你两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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