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发嘶哑,她掉着眼泪拼命摇头,哭的惨绝人寰。
“你觉得可能吗?”祁连杭毫无怜悯歪着头,“对一个刚砍了你脚的人求救,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他一只手掌抓住她鲜血淋淋的脚踝,血液从手心中挤压,指缝溺出,谷语除了疼再无其他感受,看到他一手又握向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
“不要!不要啊不要!”她吼叫的歇斯底里。
祁连杭捏着她的脚笑,打量着完美无损的脚腕,细小的青筋根根分明,害怕的脚踝经都在跳动。
“多好的脚啊。”
谷语已经满头大汗,泪珠混着着汗水一同从脸上滑落,祁连杭看向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恨意,手中的力气越握越紧。
“额啊……”
“你下次最好跑远点,不然另一条脚上的筋,我可找不到借口把它给断了。”
谷语被他抱下山,没有止血的脚就这么流了一路,渐渐的,她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幻想的私奔不到两天就破灭,祁连杭为了找到她,把两个省地警署闹翻了天,若不是他爸摆平,收拾了烂摊子,他也不会这么悠哉的就抱着人,从那无人的山谷里走出来。
谷语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宿舍床上,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脚,祁连杭很明显没带她去医院,纱布歪歪扭扭的将脚胡乱包扎了几下,血浸湿纱布,颜色已经变成深红,血是止住了。
可毫无措施的包扎方式,不是感染就是废,她要去医院,这样她的脚还有复原的可能。
谷语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胡乱从一旁拉过他的卫衣套上,翻下床的瞬间,双腿直接软跪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冰凉的地板上,除了上半身能动,下半身毫无存在的知觉。
她恐惧的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以为自己下半身也已经被废掉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语抬头泪眼汪汪的看向祁连杭,双手奋力爬着,抓住他的裤脚。
“我不想截肢,呜呜我不想!你带我去医院,祁连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啊!我要去医院。”
他眼中毫无同情,踹着将她踢开,关上门冷眼瞪着她。
“给你打了麻醉就是我最后的仁慈,筋已经挑断了,你去医院有什么用?迟早都要废掉,你不会有右脚了。”
谷语惶恐瞋目结舌。
“我不要废掉……我不要。”
“你不要?”他笑了,抬起脚踩在她的脑袋上,用力往下碾压了两下,脸挤压变形,怒目切齿。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别他妈再挑战老子底线了,不想让你另一只脚断了,就别给我做无畏挣扎!”